顧淮之氣笑了。
“你進來前怎麼說的?”
隻是瞧一瞧???
“我忘了。”她皺了皺眉。
好一個忘了。
顧淮之:......
顧淮之嗤笑一聲:“你怎麼不說那鑰匙給你保管,這裡頭的物件都給你?”
阮蓁不讚同的看著顧淮之:“那我不是成強盜了嗎?”
顧淮之:……
說完這句話,阮蓁陷入片刻的沉思,而後小心翼翼的看向顧淮之:“夫君若是真想,那我也可以幫著保管的,免得你又給表弟亂用,委實敗家。”
說著,她還不忘認同的小幅度點點頭。
這裡麵的一些文物若不在好好保管,遲早得一文不值。
顧淮之睨著阮蓁,麵上瞧不出喜怒,實在讓人猜不透他心裡藏了什麼。
阮蓁手指握拳,在顧淮之的凝視下,她翹出一根手指頭。
“我一定上心,好好保管。”
說著,她又翹出一根手指。
“這些物件不會有半點毀壞。”
顧淮之耐心十足的看著她又翹出一根手指。
手指細白柔軟,如美玉那般無暇,偏偏小娘子又愛美,指甲上還抹了蔻丹,蔻丹閃著柔光,襯的手愈發柔和而帶著珠澤。
阮蓁一一舉例:“我還不會貪了去,總比交給彆人看管來得強。”
顧淮之眸光瀲灩,神色放鬆,嗓音不急不緩,語調剛剛好:“你確定?”
阮蓁一愣。
顧淮之高貴的抬了抬手,示意阮蓁去瞧汝窯青玉纏枝牡丹小盅,和青玉妝台。
阮蓁很不高興,埋怨:“你乾嘛打斷我說話。”
“你向誰發脾氣?”
阮蓁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隻能垂下腦袋,眨巴著杏眸,壓低嗓音,弱了下來:“就......就是你的錯。”
顧淮之凝睇她幾秒,而後幽幽:“嗯,我的錯。”
他伸手,動作算不得溫柔,但也算不上粗魯。掰開阮蓁另一根手指:“接著說”
阮蓁抿著唇,情緒跟著萎靡:“可我忘記說到哪兒了。”
男人臉部的線條在這一句話落後跟著柔和了起來。
“你說,你不會貪。”
阮蓁:......
不用提醒她這個。
她倏然抬頭:“不給我,你就是想留著養彆的小娘子。”
女子如一隻炸了毛的貓兒。
芙蓉麵上的情緒因此更為生動了些。
他的姑娘,就該有些驕縱的性子。
而不是被先前那些遭遇壓著本性。
“給。”
男人此刻甚是好說話:“琴音待日後想聽了,再同我講。”
阮蓁總覺著今日的顧淮之不太對,她警惕的後悔一步:“那我應該都不想聽。”
顧淮之:......
“怎麼,怕我吃了你?”
阮蓁沒說話。
顧淮之卻是上前一步,將她堵在牆上,微微俯下身子,將唇貼近:“月事何時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