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初閉了閉眼,忍住眼角的酸澀。
她顫抖著指間去觸腰間的玉,可手伸到半空,又像是那物件能燙手般縮了回來。
她沒說話,整個人仿若靜止般,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過久,她站起身子:“照顧好祖母。”
她離開老太太的院子,徑直去了柳太傅的書房。
“父親。”
柳太傅麵容跟著憔悴,見著女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為父無能,連太醫都請不來。”
自從朝堂那日之事後,柳太傅是徹底得罪了人。
柳念初笑,她聽到自己冷靜的問:“我記得父親有個學生,名喚王安的。父親多次在我麵前提及。”
“的確有這麼個人,此子也算守禮,但次次科考落榜,老實又愚鈍。他家境貧寒的很,初兒好端端問這個作甚?”
“家境貧寒?”柳念初一字一字的重複這四個字。
“他娶妻了嗎?”
“不曾。”
她笑了,嗓音冷清:“父親幫我問問,他肯入贅衝喜嗎?”
柳太傅不可置信。
柳念初:“次次落榜,我瞧著學識也就這樣,是與科考無緣了,我給他一把登雲梯,做柳家的乘龍快婿,是個聰明的,想來都不會拒。”
柳太傅心情複雜。
“你若想成親,什麼樣的好兒郎沒有?父親給你好好挑。”
柳念初道:“不用了,這王安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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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取代白晝,臨安街道也化為冷清。
藤閣三樓
顧淮之慢條斯理的煮著茶。屋內茶香嫋嫋。
易霖卻坐不住的來回走動:“盛祁南也委實冒險,安排什麼身份不好,偏偏把人安排到鎮國公府去了。這你也同意?”
男人聞言,不急不緩的問:“我倒覺著他難得做了件讓我稱心的事。”
鎮國公府雖矚目,可卻足夠安全。行事也方便。
總比住在國公府強。
“你就不怕有人懷疑?”
“你是當周旭是蠢的,還是當我手下那些暗衛是蠢的?”
查?這些人查到的結果無非是——趙宸,池州人士,年20,母親早亡,其父走鏢為生。
易霖:“那雲思勉知道嗎?”
“那個蠢貨知道就沒意思了。”
易霖:
他說呢,雲思勉怎麼還有心思去逛花樓。
顧淮之顯然心情愉悅,他嘴裡吐出幾個字:“周旭最嫌惡那醃臢地兒,雲思勉以後完了。”
易霖聽此,瞬間跟著開心。
“那敢情不錯。”
顧淮之想起一樁事,微微坐直身子:“去給雲思勉傳個信。就說柳家姑娘欲召婿。”
易霖:???
顧淮之慢吞吞道:“我很期待。”
“周旭跳腳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