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粗粗簡括說了。
阮蓁眸光亮亮望著他:“那麼,那些都是給我的嗎?”
顧淮之:???
“我受驚了,那就是給我的。”
顧淮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答應了。
兩人正說著話,廚房的飯菜也送了上來。
阮蓁晚膳總不多食,如今天氣又熱的厲害,將將吃了六分飽,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些。”
顧淮之抬眸看了一眼,淡淡道了一句,暗七連忙給阮蓁添了小半碗飯。
阮蓁麵露苦澀,她捏著帕子,小聲道:“吃不下了。”
顧淮之給她夾了一道菜。
阮蓁:“真的吃不下了。”
顧淮之也不說話,又添了一道糖醋魚丸。
阮蓁憋了憋,沒忍住:“你這樣我要罵你了。”
小娘子永遠是這樣,最惱也不會說臟字,最多也隻是稍作恐嚇,表示她的不滿,偏偏語氣軟綿綿的,絲毫沒有氣勢。
話音剛落,碗裡又多了一筷子菜。
男人隻是擱下碗筷,嗓音低沉,目光矍著她:“還吃不下嗎?”
阮蓁一哽,生無可戀:“吃得下了。”
好不容易用了膳,顧淮之便去了書房,顯然今日在秦王府一耽擱,本該處理的事都不曾去做。
阮蓁在墨院走了走,以作消食,等舒服些後,這才回盥洗室一番梳洗後。絞乾墨發清清爽爽的回了內室。
“不用伺候了。”她轉身軟聲道。
葛媽媽同檀雲連忙應是,便退了下去。
阮蓁沒睡意,她取了一本雜書,半躺在床榻上,卻總是控製不住的想到薑怡。
薑怡為她杠上秦老王妃時那股鮮活勁兒,還有……夢境裡薑怡倒在榻上,得知那些事後生不如死的模樣。
阮蓁不免心中雜亂,不得章法。
街道上傳著梆梆的打更聲,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也不知過來多久,阮蓁的眼皮越來越重。一股巨大的吸力再度將她卷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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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籠罩著窒息之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府中小廝個個壓低著頭顱,就連走路上都輕到不能再輕。
薑怡得知十多年前的事後,承受不住,便暈了過去。
府上的太醫進進出出。
於一個母親而言,孩子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