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初:......
昨日......趙宸回來的極晚。
她睡得迷迷糊糊間,好似聽男人在耳畔說了一句話。
——阿初,那種地兒我再也不去了。
柳念初想到這些,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蓁蓁,牌九改日再約。”
阮蓁:“我送你。”
顧淮之卻是拉住阮蓁的手,慢悠悠道:“念你同我娘子關係甚篤,若是同我兄長吵架,無處可去,國公府倒可準備一間廂房。”
柳念初走路的姿勢都帶著殺氣。
阮蓁當下瞪了顧淮之一眼:“你少說幾句。”
眼見著柳念初走遠,她憂心忡忡的在顧淮之麵前坐下:“趙公子真背著阿初去了花樓?”
顧淮之漫不經心:“嗯。”
阮蓁當下惱怒,適才柳念初在,她不好說什麼,如今人走了,便為柳念初抱不平:“他怎麼這樣!”
顧淮之如今舒坦了。撥動玉扳指的手百無聊賴的玩著阮蓁纖細的柔夷。觸感細膩,細白軟綿。
他懶懶應和:“嗯。”
阮蓁心裡堵了塊石頭。
她紅唇一抿:“兩人成親不足一月,他就敢這般!什麼情誼都是假的!”
顧淮之蹙了蹙眉,正要解釋。
可有個念頭不合時宜的在他心裡仿若紮了根那般。
——讓小娘子覺著除了他顧淮之,旁的男子都不是東西。不好嗎?
顧淮之眉眼鬆動,將指間的玉扳指套到阮蓁手上。女子十指纖細白嫩,自然大了一圈。然,玉呈墨色,質地純淨,在耀眼那抹白下,帶來視覺衝擊。
顧淮之沒有絲毫心裡負擔:“嗯。”
阮蓁聽到這裡更氣了,都沒有心思去觀賞玉:“不是人!”
“嗯。”
“我記得雲世子也去過。”
“嗯。”
世子爺想了想補充:“你覺得慕寒生如何?”
阮蓁不明所以。
顧淮之更不希望阮蓁同將軍府有牽扯,慕寒生如今手下有了線索又如何,顧淮之暗地裡動用手下勢力,親手將指向阮蓁的線索給切斷了。
阮蓁每次提起阮熙時,眼底的孺慕明眼人都知道,她從不因為是農戶之女而覺得丟人。
做這種事也許遭天譴,可遭天譴總比小娘子知道,她是被局勢下拋棄的為好。
他信口捏來:“他是常客。”
他等著阮蓁去罵慕寒生不是人。
然,小娘子呼吸一滯,她倔強的把手抽了回來,還不忘將那枚完整的玉扳指捏在手心。
她凝睇著眼前人,也不說話。
顧淮之卻從她眼裡得出了一條信息。
——都是你的至交,他們如此,那你呢?
世子爺:......
“他們愛去那種地兒,我又不去!”
阮蓁垂眸,一言不發將扳指往荷包裡塞。
顧淮之:……
半響,他黑著臉:“他們豈能和我相提並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