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聽到這裡,她放心了,這才帶著暗七慢悠悠離開。
長肅以往讓檀雲吃的癟,可不得借著檀雲養傷之際還回來。
暗七若有所思,他覺得世子妃被主子帶壞了!不過,檀雲那一聲滾字,聽得她實在舒坦。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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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府
吳煦辰剛走,池彰的書房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池彰的臉黑的難看,他死死的捏著檀木椅上的把手,力道大的爆出青筋。
偏偏,吳煦辰的那一番言辭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回響。
他府上的愛妾,不日後就要臨盆。大夫說瞧著脈象必然是男嬰。
他已經葬送了一個兒子,難不成又要因為徽帝再度葬送一個?
區區一條人命同大業而言的確微不足道,何況是至今尚未出世的,可偏偏那個小妾同池皇後有八分相像,他自然動了惻隱之心。
“咚咚咚。”有人敲門。
池彰滿身戾氣:“進。”
“老爺,夫人已有兩日未曾用膳了。”
池彰冷冷道:“她既然想死,那就成全她。”
有的人生下來就沒資格活,偏偏有的人自尋死路。
“這......“管家不可置信的抬眸,對上池彰陰鷙的眸子後,不由後背一涼,渾身打了個哆嗦。
世人皆知,池夫人瘋了一段時日,死了想必也無人會多疑,就算是夫人娘家,知曉真相後,對此不甘,也斷不會為了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而得罪池家。
畢竟,他們不鬨事,還是池彰的嶽家。
一條人命,值錢的時候,誰都想捧著,待不值錢了,就什麼也不是了。
管家:“是。”
他不敢多言,連忙退了出去,恭敬的關了書房的門後,他抬眸看了眼天色,不敢耽擱的朝關押池夫人的院子走去。
入院時,他手捧白綾。對著守門的小廝道:“吩咐下去,準備後事。”
這句話,震驚了所有人,同樣的震驚了一旁往這裡趕的池瑤。
她腿一軟,麵色發白,眼睜睜看著管家入內。
心跳如雷,一下快過一下。
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池夫人不是她生母,那她的死活同她何乾?
反正,吳煦辰得守孝三年,那池夫人死了,她守孝也須三年,左右婚期不影響。
死了也乾淨,那個秘密能藏一輩子。
她轉身就跑,就像身後有人追著索命那般。也不是跑了多久,卻踩到了裙擺,身子朝地上撲去。
她卻顧不上疼,隻是繼續爬起來。
“姑娘。”
路過的小廝驚呼一聲。
池瑤隻是急急問:“吳公子呢?”
“吳公子出府了。”
池瑤聞言,直直朝府外奔去。
可等她到府外,吳煦辰早就走了,池瑤不做他想:“備馬車。”
她想見他,必須得見他,隻有這樣,仿若才能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