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被最愛惜這些文物古畫的柳太傅瞧見了。
柳念初想到這裡,就氣。
“那副畫像,偶然間被他瞧見,就給收走了,收走時,還不忘痛心疾首的罵我一句。”
他納罕:“嶽父這般疼你,竟也會罵你?”
“怎不會,那日臉色陰沉的不行。他在我麵前來回踱步,恨不得將畫像的我給摳掉。說我突兀,又說我不害臊。還說我將好好的名畫給糟蹋了。”
趙宸:......
這也的確像是柳太傅能做出來的事。
“那日後好長一段日子,他回回瞧見我,就長籲短歎,讓我離遠些,像是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趙宸:......
他啞然失笑。
柳念初睨他一眼,縮回自己的手,環視一周。而後緩步朝書桌走去。
隨著她的動作,趙宸麵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柳念初站定,視線向上移,落在牆上掛著的那個“忠”字。如今倒顯得萬分諷刺。
她伸手。
隻聽撕拉一聲。
一副落著蜘蛛網的字,被扯成兩段。
帶著半個心的字,從空中以緩慢的姿勢往下落,落到地上,無聲卻隻卷起一地的灰塵。
趙宸低聲笑了笑。他上前,從柳念初袖口中取過帕子,仔細卻又繾綣的擦著她的手。
他的唇動了動:“臟。”
————
去避暑山莊那日,天還不曾大亮,阮蓁被顧淮之拉著去了盛挽的院子。就見府上的奴才還源源不斷的從裡屋搬著箱子。
盛挽還在收拾隨行衣物。
她什麼都想帶!
盛挽收拾好這些,又去收拾各色首飾,釵,簪,步搖等等......
她又收拾出一箱子:“孔婆子,將我的軟枕帶上,還有我養的那幾盆花。”
孔婆子:“是。”
盛挽說完這些,這才瞧見進屋的阮蓁:“你這是收拾好了?”
阮蓁:“嗯。”
盛挽:“我也快好了。”
顧淮之已然黑了臉,他算了算時辰,上前一步,嗓音冷淡:“兒子隻準備了一輛貨車。娘這些瑣碎之物,裝不下。”
盛挽:???
“我以往回盛家都得要五輛車!”
這次還是出遠門!還不知道何時能回來!
顧淮之淡淡道:“娘也說了,那也是以往,兒子也過於縱容你了。”
盛挽怒了!她揚起下巴:“不孝子!”
顧淮之仿若未聞,
盛挽拉住阮蓁的手:“你不讓我帶也便算了,你還不準你媳婦多帶?”
阮蓁抿了抿唇。
“娘。”
盛挽轉頭看她。
阮蓁像是不好意思:“我就準備了一個包袱。”
盛挽:???
顧淮之:“所以,娘若準備一個包袱,也是極好的。”
盛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