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一陣兵荒馬亂,顧淮之也借著機會出了大殿。
而這時,已不見池彰人影。
他這是急了?
顧淮之收回視線,沿著官道,步履不疾不徐。剛出皇宮上了馬車,待瞧見馬車上坐著的人,他眉心一動,從容的擱下布簾。
車輪滾動間,趙宸溫和的看著他:“處理好了?”
顧淮之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嗯。”
趙宸將煮好的茶沿著茶幾遞過去:“那些事,不是有意隱瞞,就想著,你總歸能猜到,也便沒說。”
顧淮之身子靠著車壁,垂著眼簾不鹹不淡道:“趙公子好本事。”
趙宸無奈:“子淵。”
“擔不住您這一聲叫。”
趙宸:......這狗脾氣。
顧淮之動了動唇:“在太真道士身邊安插了人,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難怪,藥引一事他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個時候,將把柄送到他們麵前。
趙宸這是多少年前就開始步這個局?
算著時間,那年,他還在邊塞受那些苦楚,甚至沒有和顧淮之聯係上。
可就是那種處境,他卻算到太真道士憑著野心能得徽帝看重,甚至,想儘一切送了人過去,成為太真道士的心腹。
若不是是至交好友,顧淮之承受能力有強,都要不寒而栗了。
趙宸將茶直接遞到他手上。
“你確定要翻舊賬?周懿後宮無子一事,是你做的吧。”
顧淮之不曾出手前是他命中注定沒用,顧淮之出手後,是真的一輩子彆想兒子了,他沒這個命。
顧淮之還挺雙標,他抬了抬下巴:“是我,有問題嗎?”
趙宸:.......行吧。
“自作孽不可活。”
顧淮之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周煥是足月生的,依照這些去算,池皇後的確同池彰私會梵山寺,然那些日子,徽帝去池皇後的寢殿的日子,‘起居注’中也對得上。”
趙宸:???
他艱難的動了動唇:“所以。”
顧淮之冷漠道:“所以,想來池皇後都不清楚,周煥到底是誰的兒子。”
虧得池彰對這事深信不疑。
如今一想,這周煥當真是龍子,那才是真真有趣。
說著,他端起茶盞就要喝上一口,卻眼尖的瞧見趙宸身側放著的信封。
趙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而後笑了笑:“阿初寫的,兩日一封,從不落下,我剛取來,還不曾看。”
顧淮之動作一頓。沉著臉不動聲色的將茶盞擱下,也不喝了。
趙宸取出信紙,細細的往下看。不經意間問:“你家娘子可這般粘人?”
顧淮之淡淡道:“與你何乾。”
趙宸沒在問,卻笑出了聲。
顧淮之:!!!實在是太吵了!
他正要讓長風將馬車停下來,把眼前這礙眼之人趕下去!
就聽趙宸一聲輕笑:“你家娘子倒是有趣,從牌九到打葉子牌,就差將帶去的銀子全都輸的底朝天了。”
顧淮之:???所以,他想要知道阮蓁的狀況還要通過趙宸嗎!
世子爺萬分不屑!
但沒忍住,他冷冷的問上一句:“然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