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也適時出聲:“池家恐有異動。”
徽帝:他承受不住,他想暈上一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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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牢房,不見天日,陰冷潮濕。周遭空氣並不流暢,有些許難聞。
曹正庵醒了酒,眼珠子一周打量,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蹭的一下從鋪著草杆的地上跳起來。
記憶緊跟著紛至遝來。他囂張的言辭如鼓動喪鐘那般撞擊著心臟。
記憶中,他一手叉腰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不知道吧,我們皇上頭上是綠的!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失敗徹底,沒想到作為男人,他也不怎麼樣。
——他還不讓我說!開什麼玩笑,這我能忍住?
還有他被刑部的官吏抓住的叫囂。
——什麼?你們是刑部的又怎麼了?我行的端做得正,所言非虛,憑什麼抓我!
——嘿!抓我,我也敢說!
他的臉色倏然煞白,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悔恨和不可置信交加。
果然!喝酒誤事!
雖是事實,可說了那種話不會被砍頭吧?
心如刀割。
牢房傳來鐵鏈刮過地麵的刺耳聲響,他連忙抬頭望去,隻見佩刀官吏拖著渾身是血早已斷了氣的屍體從他麵前而過。
所過之處,留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隱隱的餿臭味。
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竄。
他是文官,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麵。一時間沒了魂。
耳邊隻聽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這是第五個了吧,瞧瞧,死的可真慘。”
“誰讓這些人得罪了青天老爺。”
得罪青天老爺就這樣了
他不能死啊!《屠夫和小尼姑》還沒寫完!
他!還沒火呢!
曹正庵咽了咽口水,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他出聲叫住官吏。
“等等!”
他將身上的銀子全部取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壯膽:“可否勞駕送些筆墨紙硯來。”
尼姑!必須完本!
這事自然傳到了吳煦辰耳前,他隻留下一句“且由他去。”
曹正庵倒是好運氣。牢房又如何,可比不日後的臨安城安全。
按照周旭的脾氣,一旦登基,整個朝堂都得大換血。這曹大人有功,也算撿了一條命。
池府外重兵看守,他廢了一番功夫入內。
“臨安城好攻,皇宮亦好攻,可秦王府,國公府不得不防。”
“周楠一步一步引我入局,算我輸了,可後麵不能再輸!如今已無退路。”
池彰的手點了點臨安城布防圖,眼裡帶著勢在必得!
“此處,此處,還有此處,務必加強安排人手。”
他到時,書房正商議要事。
池彰聲音一頓,不再多言。隻是冷漠的看著不速之客。
吳煦辰渾然不覺:“池伯父,我剛得到消息,徽帝已將兵符交於顧淮之之手。”
全場嘩然。
吳煦辰撩開衣擺在池彰麵前跪下:“我雖不曾娶瑤姑娘進門,可也算半個池家人,我願助一臂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