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壓了顧淮之的手麼!
阮蓁抿著唇:“他如今大抵該到了。”
長肅:“正是,不過主子他們沒急著進城。”
“這是為何?難不成是打探民情?”
長肅有一說一,不敢有絲毫隱瞞:“臨安城外三十裡之內有做皮肉生意的窯院,主子應當會先過去瞧瞧。”
阮蓁:???
嗯?
去逛窯子?
顧淮之現在還要去逛窯子?
阮蓁淡定不了,倏然站起身子,卻很快反應過來。
是了,若要打聽消息,實在沒有比窯子裡更靈通了。
“世子妃。”
“嗯?”
長肅問的小心翼翼:“您這是吃醋了麼?”
“你多慮了。”
阮蓁得體微笑:“我怎會是妒婦?”
“我隻盼著夫君順利早歸。至於去那種地方,他也是身不由己,我是能理解的。”
可即便知曉,阮蓁捏著信紙的力道還是那麼大。
長肅退下後。
阮蓁去了案桌前坐下。昏黃柔和的光線下,女子濃密眼睫暈下一團光影。
皎潔的月色透過窗格,冷清又涼如水。
臨海雖窮,難以與外界聯係,但正因靠海,因此那邊的百姓是不愁吃的。
可正因此,誰都能下海打撈,以至於海貨賣不出去,若要運到外頭賣,又存不了多久,無法保鮮。
而他們平時的收入,大多是煉製海鹽。水陸陸路皆不方便,以至於低價賣給鹽商,鹽商運輸再以高幾成的價格賣出去。
明明是黃金窟,卻成了貧瘠之地。
她略一思忖後,取過狼毫,沾了墨汁後,開始回信。
等做好這些,阮蓁這才開門,她將信送到外頭的暗衛手上,暗衛將信收下,恭敬的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阮蓁攏了攏外杉,往內室而去。
與此同時,臨海城外花柳巷喧囂漸起。
如此深秋,那些女子卻是感知不到冷般,香肩暴露,紅唇嬌豔,暖香陣陣。
隨處可聞的嬌嗔,還有男人油膩的調笑。
顧淮之轉動著玉扳指的速度加快再加快,耐心即將告罄。他冷著一張臉,直直看向長風。
什麼有效消息都不曾聽到,聽到的都是油膩汙穢不堪的的聲音。
——心肝兒。
——小甜甜。
——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既然想死就去死啊!顧淮之不介意送他一程。
慕寒生也是一頭黑線:“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長風:......
誰知道這裡來逛花樓的花了錢就急色的隻知道直奔主題呢???
長風挺直的背脊垮了下來。
“公子,我有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