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躺下,身上就被人高貴的踢了踢。
隨即,就聽到男子溫和的嗓音:“我想喝水。”
四兒:???“喝什麼喝!你這小破白臉。”
他翻了個身,身子又被人踢了踢。一股怒火從心而生!
他罵罵咧咧起身,從外頭的大缸隨意舀了一碗水。
“給給給!彆煩了!”
顧淮之覷了一眼:“要煮開的水。”
“你他娘真事兒!愛喝不喝!老子媳婦七個月身孕了,她那人脾氣臭,我本得回去伺候著,偏我還得再這裡守著你!”
說到這裡他也不困了,更多的是心煩。於是,開始發牢騷。
“那婆娘也不講理,你看看我臉上的傷,就是被她刻意留長指甲給抓的啊!”
顧淮之半闔著眼皮:“我娘子也有孕了。”
“不過,她最是溫順不過。”
“她不撓你?”
顧淮之睨他一眼。卻是不語了。
然,四兒卻如一隻蒼蠅那般,他的唇一張一合,喋喋不休。
他還要說什麼,就見眼前的男子不耐煩的掀起眼皮。當著他的麵,輕輕鬆鬆就拆了繩索。
四兒:???
還不等他說話,後腦一痛,他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顧淮之取過帕子擦了擦手,無視地上的人,往外走去。
剛走出祠堂,就有暗衛迎了上來:“主子,我等將彭山村搜查了一遍,這裡的的確確是個窮村落。”
皎潔月光樹影婆娑下,男子的身姿頎長,他嗓音淡淡:“有趣了,隔些月就對外發出爆亂搶奪,卻不見金錢。”
藏在了外頭?
不可能,這些人穿的皆是破舊,就像是逃荒來的。
暗衛:“那領頭之人喚嶽羌,名下有一女。生的萬分醜陋,嶽羌這些年一直在尋模樣好的男子,兩兩中和。”
他咬咬牙:“屬下適才聽牆角,他有意強搶您。”
強搶兩個字,用的很微妙。
顧淮之當下黑了臉。
他真的許久沒見這種迫不及待見閻王的人了。
“嗬!”
暗衛的頭壓得更低了:“主子放心,屬下都辦妥了,其女已不慎摔了腿。”
顧淮之的臉色也沒好看多少。
“主子可要回去同慕將軍會合?”
顧淮之忍著一口怒氣:“不必。”
這裡的秘密,想來不比那窯子差。而這些,一朝若不解決,都會是隱患。
他沉吟片刻,又細細下了吩咐。
翌日,天亮。
四兒從地上蹦了起來,眼前都是倒下時顧淮之挑釁的眼神。
小白臉,竟讓他給逃了!
他正要將此事告訴頭兒,就見顧淮之還是昨日被綁的嚴實的模樣。
他失聲:“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昨兒明明瞧見......,難不成我做夢?”
“娘的,老子後腦勺怎麼腫了一個包!”
顧淮之像是在看跳梁小醜那般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