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這麼抱孩子的?看著,學著點。”
盛挽沒好氣,小心翼翼的抱到自己懷裡。
她喜滋滋的往外走了幾步。就聽到懷裡不能自抑的哭聲。
盛挽:???
“這是餓了?”
葛媽媽垂著腦袋,福了福身子:“不久前剛吃,姑娘許是認人。”
盛挽:???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她可是嫡親的祖母。
阮蓁:......
顧淮之:“倒沒白疼他。”
畢竟,他不是誰都抱的。
盛挽不信邪,放到顧淮之手裡。
不哭了。
她重新抱起來,那邊小嘴又撅了起來。
盛挽:???
她瞪向顧淮之:!!!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顧淮之仿若未聞,隻是低頭看向含笑的阮蓁:“我進宮一趟。”
“夫君回來用飯麼?”
“嗯,去去就回。”
說著,他慢悠悠起身,而袖子卻被人扯住。他看向手的主人。
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將外袍褪下。”
男子鼻峰挺直,骨相極佳,端是清胄貴氣。他罕見的驚訝。
“阮蓁,母親尚在,女兒也有了,你這是作何?”
阮蓁習慣了。
她有些羞憤:“讓你脫就脫。”
顧淮之不再逗她,指骨分明的手脫下外袍的動作顯得隨意而又矜貴。
他朝盛挽那個方向走了幾步,隨即將帶著他溫度和淡淡鬆木香的衣袍往顧晏寧身上一蓋。
哭聲奇跡般轉為微弱,奶娃子像是刹不住車般小聲小聲的抽噎著,盛挽心都要碎了。
顧淮之:“倒有她祖母的幾分矯情。”
他抬步朝外而去。
盛挽:......
你是不是要將闔家上下得罪個乾淨!
阮蓁:......
外頭的顧赫,一聽這話,莫名的頭疼。
顧淮之繞過屏風和他打了個照麵後,他腳步一頓,拱了拱手:“父親。”
顧赫一言難儘:“去吧。”
顧淮之這才朝外走去,天兒雖冷,但卻也明媚,一改昨日歸府的心慌意亂,他此刻神清氣爽也不為過。
剛出國公府,就見車夫鞠躬哈腰,顧淮之接過他手裡的韁繩,翻身上馬,夾緊馬肚。
“駕。”
馬兒前蹄高高揚起,絕塵而去。
顧淮之入宮是無須檢查腰牌直接放行的。
他將馬兒扔給宮外腰間配著一把刀的禦林軍。提步朝裡而去。沿著官道而行。
“大人!”剛要出宮的吳煦辰見是他,眼前一亮,大步走近。
“您是來述職的?我可否一旁聽上一聽,權當長個見識。”
顧淮之睨了他一眼。
“哦,我的確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