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溫和的笑了笑,也不等他說話,就有人幫腔:“大師可是得臨安城附近梵山寺主持點撥的。”
盛祁南微微一愣,隨即樂不可支。
“那臭棋簍子,知道你拿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麼?”
本以為這人是真有本事,盛祁南特地過來結交,眼下,無非是浪費時間。
他扔下這句話後得罪了所有人,卻仿若無事的回去吃餛飩。
反應和態度未免過於囂張,可不得不承認,那周身的氣度無形中高旁人一等。
所有人心下憤恨,可剛上任的知府曾言遇事報官,決不可私下尋仇,否則不論對錯,鬨事者,都得挨上幾板子以儆效尤。
眾人想了又想,到底不劃算,也就沒敢造次。
盛祁南安然無事的用了飯,他扔下銀子結賬,做好這些,這才牽著馬離開。
他剛走,街道就傳來一聲呼喚。
“強子!”
有人大步跑來,那人是強子平素最瞧不慣的仇敵,兩家交惡不說,也不讓小輩相互有往來。
對方幸災樂禍,扯著嗓音恨不得街道的人都能聽得仔細。
“你怎麼還不歸家,你媳婦都紅杏出牆被你娘抓了,你那媳婦是個人物,隻嚷著你是個窩囊廢,早就不想和你過了,還說和姘頭幾年前就相好了。”
“怎麼,難不成你還不知啊,瞧我這張嘴,老是好心辦壞事。”
幾句話,仿若是晴天霹靂,驚的所有人一個透心涼。
有反應快的,狐疑的看了眼道士,目光又轉向盛祁南離開的方向。
街道車水馬龍,卻再不見那抹身影。
盛祁南不知,他的出現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他的長相無疑是俊朗的,所行之處,自有姑娘紅了臉。
很快,他被管事打扮的男人攔了下來,對方上下打量他一眼後,也不繞圈子,問的直接。
“公子可有婚配?”
盛祁南想到那句紅鸞星動,眉宇間擰了擰,他聽到自己開口。
“有。”
誰要娶妻誰娶去,反正他不。
他非但不,他還要破壞!
管事笑意變得僵硬。
盛祁南順著他的餘光,視線朝上,落到林立在街道右側的茶樓上,那邊二樓的窗戶大開,有女子的衣裙一閃而過。
他心下了然:“老伯不知,我家中孩兒都三歲了。”
“實話與公子說吧,我們老爺給姑娘尋了不少男子,可姑娘眼界高,愣是沒瞧上。”
盛祁南:“所以,看上我了?”
他笑眯眯道:“你家姑娘想給我做小妾?”
“是召婿。公子可以去打聽,我們梅家在廣陵是何等的富貴,你若答應,我們姑娘願意委屈將那幾個孩子視如己出,不過,你得那原配得休了。”
盛祁南氣死了。
他入贅?
這種事若傳到臨安那幾個人的耳裡,可不得被取笑?
“滾!”
“你這人怎如此不知好歹?”
盛祁南一把扣住他的手,狠狠一折,隻聽哢嚓一聲,那人手臂脫臼。
管事痛呼一聲,麵色一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落。
盛祁南:“老子都說了,孩子都三歲了,你聾了麼?”
“聽過強搶民女的,從沒聽過路上搶男人的,可見梅家的家風不過如此。”
“正經姑娘上趕著作娘,她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