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去了絲廂閣的消息很快傳到招呼賓客的老夫人耳裡。
老夫人聽後微微蹙眉,到底膈應:“她如今還在?”
“表姑娘到底顧忌今兒是大喜之日,沒敢給我們姑娘找晦氣,待了片刻,便回去了。”
“嗯,她還算懂事。”
範承沒再續弦,候府上下都是她在操心,範老夫人忙著招待女眷,哪有閒心去管阮蓁。
與此同時,一輛低調的馬車慢悠悠在永安候府前停下,車輪碾過積雪,發出“吱呀”的輕響。馬兒體型健壯,呼著粗氣,馬蹄壞脾氣的時不時提起踩踏地麵。前麵車輛生怕衝撞了貴人,連忙讓道。
老太太聽見動靜,著急忙慌去迎。
“夫人能來,是我候府之幸。”
馬車上的人卻隻是掀起車簾一角,隻露出潔白如玉的下頜。
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而後,遞出金絲楠木的盒子。
範老太太:???
她渾濁的目光一滯,頗為小心翼翼的問:“夫人不進來喝杯喜酒?”
車廂裡的人卻是笑了。
“怎麼,我國公府還買不起一杯酒?”
範老太太漲紅了臉。
盛挽不耐煩:“不過是順道,收著,彆妨礙我去綾羅閣挑衣裳。”
範老太太隻能賠著笑臉,等進了院子,四下無旁人時,當下就變了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是特地跑來淩辱我侯府的?”
這老太太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實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許氏聽的心驚膽戰。
“祖母,這話日後可萬萬不能再說了。”
盛挽本就心有鬱結,打發了範老夫人,又在半道改了注意。直接招呼車夫回了定國公府。
近身伺候的嬤嬤攙扶她下了馬車。
盛挽二話不說冷著一張臉直往墨院走。
沒有一個奴才敢攔。
紛紛壓低腦袋,唯恐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