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受傷的姑娘可好?正巧我這邊有一瓶治傷疤的藥,請姑娘行個方便交到她手中。”
阮蓁看著盛祁南陌生的臉。
不曾見過。
阮蓁實在不明白,他眼裡不疑作假的擔憂是怎麼來的?
她輕聲婉拒道。
“公子費心,我如今已無礙。”
嗓音本該痊愈,卻經昨日一遭,夜裡沒人伺候,也沒被子,受了涼,如今反倒愈發嚴重嘶啞。
盛祁南看著眼前一身素色羅裙,麵若芙蓉的阮蓁,傻了。
???
這便是昨日一臉泥血的阮蓁?
就過了一晚上,傷口就不愈而合?
就算是抹了兄長那瓶禦賜玉肌霜,也沒這個效果吧!
盛祁南隻能想到一個原因。
念及此,他雙手合十,相當虔誠:“阿彌陀佛,姑娘得佛祖庇護是極有福氣之人。即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盛祁南沒再逗留,捏著手裡那瓶藥,一臉輕鬆的往回走。
阮蓁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怪異。沒多想再度回了屋子。
殊不知盛祁南歡歡喜喜的進了顧淮之的屋子。
許是太激動,忘了平日的規矩。
他撲了過去。
“兄長好眼光,知道下手為強,嫂嫂生的實在美!”
“不過你也實在不知道疼人,嫂嫂即便沒破相,但到底受驚,你怎麼也不去安撫一二?”
“不過這是哪家的姑娘?不曾見過,我瞧著也不得寵,受氣的很,不如你早些把人娶進門。”
他說了一大堆,顧淮之就抓到一個字眼。
美?
開什麼玩笑。
顧淮之嫌棄的擰了擰眉,把人推開。
他瞥了盛祁南一眼。
“你瘋了?”
盛祁南一哽。
而後努了努嘴,小聲發牢騷:“我一心向佛,又不和你搶。成吧成吧,如今不上趕著獻殷勤,倒凶起我來了。”
正說著,他又想起昨日許氏接過王媽媽手機的燈盞,抱著回了屋子。連忙道。
“對了,你那琉璃燈如今被人搶了去,還真是膈應。”
顧淮之一頓。
“誰?”
“一位婦人。”
顧淮之的臉沉了下來。
他的東西,就算不要的,即便旁人眼饞,他寧願毀了,也不讓旁人如願。
現如今,那燈是給了,那不管她活著還是死了,也必須收著,斷沒有給旁人的道理。
盛祁南看著他的臉色,沒忍住又補了一句。
“那婦人好生厚臉皮,我兄長的物件豈是她瞧上了便能據為己的嗎?”
顧淮之嗤笑一聲。
而後慢悠悠撿起一旁架子上的外衫。
有些遺憾道:“可惜了,小灰這次沒帶上。”
他語氣裡裹著漫不經心:“走,去瞧瞧是誰如此不知死活。”
阮蓁正要回屋,卻不想身後不遠處又有了動靜。
她順勢看過去,對上從裡頭出來男子那雙黑眸沉沉的眸子。
阮蓁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