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皇上降罪?”
降罪?
池家倚靠太子如日中天,野心昭然。太子無能,卻也無時不刻惦記著龍袍。
皇上即便一心求長生,可他還沒死呢,到底無法容忍忌憚皇位之輩。隻可惜,池家勢力廣之又廣,徽帝忌憚卻又需依仗池家,愣生生不敢降罪。
如今是巴不得有人出來壓製皇後母族池家。
他放狗咬了池家公子,險些斷了對方長子一條腿。
徽帝沒準心裡樂的很。
顧淮之看著紙條染成灰燼,而後去看那隻圓滾滾的信鴿,眉宇間多了一層嫌棄。
他沒好氣來了一句。
“肥死了。”
盛祁南:???
你這個時候還有空管一隻鴿子肥不肥?
“兄長不進宮。”
顧淮之一條腿架到案桌上。用筆杆將鴿子撥遠。
“懶得動。”
正說著,他眉心一動。
“對了,梵山寺內山腰處有一湖,你去尋些垂釣的玩意。”
“兄長想吃魚了?”
顧淮之看著他,語氣淡淡,眸色漆黑卻裹著一層認真:“小灰喜歡。”
盛祁南:你他媽真的有病啊!!!
——
經過這麼一茬,王媽媽潛意識忌憚阮蓁。也總算沒了先前的不屑一顧。
甚至戰戰兢兢的見茶水涼了,連忙去煮。
阮蓁麵色沉靜看了眼桌上的那盞燈。
一陣頭疼。
她剛要走出房門,卻見顧淮之悠閒自得的踱步出來。
他身後跟著盛祁南,隻見他提著桶,扛著魚竿。臉色臭的全天下欠了他銀子那般。
顧淮之走在前麵,見盛祁南走的慢,停下腳步睨他一眼。
“需要我搭把手嗎?”
“可以嗎?”
顧淮之微笑:“你覺得呢。”
盛祁南看著他虛偽的走過場,麻木了:……“無需兄長操勞。”
“那你走這麼慢?”
盛祁南:“我錯了。”
眼瞧著兩人走近,阮蓁下意識攥緊玉手。
卻不想顧淮之一心念著釣魚,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擦過她,往下山的方向走。
阮蓁驀然鬆了口氣。
顧淮之先前看她的時候,眼裡明明有過什麼,可顯然此刻,他對自己沒有半點心思。
她想,如果範坤也像顧淮之這樣,那該多好。
盛祁南大步追上顧淮之。
“兄長,嫂嫂就站在那兒,你連個招呼都不打?”
顧淮之聽後冷笑:“再亂喊一句,我就押你回去隨便找個姑娘入洞房。”
盛祁南一哽,再不敢多說什麼。
他最清楚不過,盛家上下絕不會攔,沒準幫著找合適的姑娘,安排婚床。
顧淮之見他安分。
當下臉色也沒有緩和。
“我能瞧得上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