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速不急不緩,卻顯得格外刻薄低冷。
正逢一陣瑟瑟寒風,刮的阮蓁背後一涼。
孔婆子是盛挽身邊伺候的老人,最明白這對母子此刻的較勁彆扭,見情況不對勁,當下連忙道。
“阮姑娘是夫人的貴客,這不是宮裡賞了不少料子,夫人特地給阮姑娘留了幾匹。”
顧淮之眼神微微一沉。
盛挽的心思,他如何猜不出來。
以往,對男女情事他從不上心。
可接連兩日,入夢便是那擾人心煩,聒噪的女音。一聲一聲喚的能酥了人的骨頭。
顧淮哥不得不正式這個問題。
他缺女人了。
可誰都行,怎麼也輪不到阮蓁。
“皇上這回賞下來的物件,她不說給我做身衣裳,卻轉眼送他人。娘可真大方。”
說著,輕哂一聲。
聽的阮蓁耳根發熱。
孔婆子總算明白了盛挽這兩日常掛在嘴裡的那一句不無道理。
“他那張嘴,向來隻會氣死人,若是啞了,我還愁他找不到媳婦?”
婆子生怕顧淮之又說什麼得罪人的話,當下攔在阮蓁身前。
“姑娘家穿的,公子如何穿?”
顧淮之卻沒有回應,隻是指尖一勾,敲了敲輪椅把手,身後的小廝會意,連忙推著他朝一個方向走。
留下目瞪口呆的婆子和一言不發的阮蓁。
良久,婆子找回自己的聲音。訕訕道。
“我們公子說著玩的,姑娘莫當真。”
阮蓁輕歎一聲。
回的有些敷衍。
“恩。”
婆子又看了眼顧淮哥離去的方向,忽而笑開。
“姑娘,我們快跟上。”
跟上?
阮蓁窒息!
這麼說,顧淮之也去盛挽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