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軒居
入夜,範坤洗漱完畢,熄燈上蹋,剛躺下,許氏就柔若無骨的靠了過來。
“爺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範坤閉著眼。口是心非:“隻要你生的,都喜歡。”
許氏嘴角往上翹。
範坤正窩著火氣,沒處發泄,偏生許氏大有同他徹夜長談的架勢,兩人多日不曾同房索性例行公事。當下把人壓在身下。
許氏心驚,連忙把人推開,而後捂住肚子。生怕動了胎氣。
“爺,今日不行。”
範坤隻當她來了葵水。昏暗的房間裡男人眼底的嫌棄不加掩蓋。當下頓覺汙穢。坐起身子。
“你先睡。”
範坤穿上衣袍,無顧身後許氏的輕喚,扔下一句話就往外走。他剛出了屋子,就撞上了院子裡守夜的大丫鬟。
即便是奴仆,可也就伺候許氏,從未乾過粗活。細皮嫩肉的養的精細。
範坤除卻許氏,便沒有過旁的女人。
不是不想,隻是整顆心都在那個得不到的人身上。
月色皎潔,女子的側臉溫婉,晃神間,倒有幾分阮蓁的影子。
範坤腳步一頓。
心底燃起了興奮的因子。
“你過來。”
丫鬟不疑多想,當下上前福了福身子。
“姑爺有何吩咐?”
她露出正臉來,卻是同那個人相差千裡。
範坤抬手,不喜的將她的臉轉了過去。
而後,對著側顏,眼裡露出些癡迷,不由控製的一手掐出對方的腰。
“你可比你主子美多了。”
丫鬟心呯呯直跳。
許氏善妒,每次姑爺來,都防著隻讓王媽媽去伺候,他們這些丫鬟極少能近身。
姑爺天人之姿,此刻卻誇她美。
她有野心,不想做一輩子端茶送水的下人。忍氣吞聲次次受許氏的氣。
若是得了姑爺的眼,那便是她的造化。
丫鬟顫抖的送上自己的唇。
“奴婢不求回報,願伺候爺。”
範坤帶著人去了最近的空屋子。輕歎一聲,若阮蓁有此女一半的機靈懂事便好了。
可!
他明明是想的,怎麼沒有半點反應……
範坤:!!!
是太累了嗎,還是被氣極了?
————
翌日
阮蓁睡了個安穩覺。神清氣爽的洗漱,用了早膳。
檀雲上前輕聲道:“今兒表公子身子不適告了假,聽說請了不少大夫,卻一番診斷後都被趕了出來,想來是疑難雜症,我看,這便是報應。”
“此事將府裡的主子都驚動了,可聽說病因被表公子給瞞了下來,就連老夫人都不知曉。”
“對了,許氏房裡,還死了名一等丫鬟,聽說是溺水身亡。”
阮蓁沒多想,她正待在西屋愁那些物件不好搬。
昨夜,她將箱子都打開看了看,便嚇了一跳,全是些價格不菲的珠寶首飾。
葛媽媽出謀劃策:“姑娘,不如費些銀子遣人來搬?”
“譴什麼人,我這不就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
阮蓁一抬眸就見盛挽領著身後一群小廝大搖大擺的進來。
阮蓁眸光一亮,很是意外。
“乾娘。”
盛挽指揮身後的奴才搬東西。而後拉住阮蓁的手。
“我就說你我之間有緣分!”
阮蓁淺淺一笑。
盛挽是高興的一晚上沒睡!夜裡,她都想去買煙花爆竹,圍著臨安都鋪滿!
若不是孔婆子攔著,說將軍府的人同周煥領著精兵剛出臨安,不好太過於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