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盛夫人兩人昨夜在他耳畔念了一宿了,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你就讓我避一避。給個清淨。”
避?
顧淮之可從來不是好人。他斜睨盛祁南一眼。機械重複的那三個字:“丟出去。”
長風:“是。”
說著,向盛祁南而去。
盛祁南:???
當下急急道。
“你若趕我走,我就告訴嫂嫂,今兒的事,是你乾的。”
盛祁南用那早就洞察一切的神情,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你嫉妒了,醋了。因此,伸手料理範坤。”
話音剛落,換的男子一聲輕嗤。
顧淮之麵色淡淡。無波無讕的視線輕飄飄落過去。
嫉妒?
嫉妒範坤子孫根廢了?
醋?
阮蓁都是他的,有何好醋的。
盛祁南不由後背一涼。
顧淮之扯了扯嘴角。
“範坤罪孽深重,妄為人,我替天除道,不成嗎?”
盛祁南不敢對上顧淮之黑沉的眸子,當下挪開視線,氣勢上就低了顧淮之一大截。
替天除道?
這四個字和恨不得把天朝攪得天翻地覆的顧淮之而言實在不相符合。
“……成。”
“範坤對她心懷鬼胎,我出手你有意見?”
“……沒。”
盛祁南僵硬道:“是了,百姓歡喜的連過年都沒這般熱鬨。”
顧淮之慢吞吞的道:“他為博百姓一笑,也算是煞費了苦心。”
盛祁南:……
這種話他聽著都害臊。
他麻木的啃著兔肉。實在不想麵對顧淮之。
“嫂嫂呢?”
“出去了。”他再也不糾正盛祁南嘴裡的嫂嫂兩字。
“出去?去哪兒了?”
顧淮之蹙了蹙眉。忽而勾了勾唇瓣,叫他的名字。
“盛祁南。”
盛祁南一個激靈,每次顧淮之這樣叫他都沒好事。
顧淮之玩著指間的扳指,漫不經心道。
“你的確改娶妻了。”
說著,他語氣一頓。帶著威脅。
“好端端的老是尋我的人?我答應了?”
長風伺候他多年,早就摸透了顧淮之的心理,當下二話不說扛起盛祁南。
“公子,我這就丟出去。”
顧淮之緩緩捂上耳朵。
下一秒,盛祁南高分倍的尖叫刺耳傳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你顛的我要吐了,我自己走!”
“腿!我的兔腿掉了!放我下來,洗一洗,還能吃!”
顧淮之提步往裡走。
府內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阮蓁跟著慕玖出門的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耳裡。
他倒不擔心會出事。
他一向行事妥帖穩重,早在當場逮住欲出臨安的阮蓁後,便派了女兒身的暗七暗中保護。
“公子。”長肅閃現。
“暗七那邊傳了消息。”
顧淮之挑了挑眉。他接過字條。
是暗七忠心耿耿的一句。
“姑娘欲偷公子的畫像!”
顧淮之看著這一行小子。
那畫像他放在書房,書房裡的確有許多重要信件,難怪暗七傳消息。想來怕謀反的秘密泄露。
可是……
偷?
就阮蓁?
顧淮之沒忍住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