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嗯?”
“你那日讓我買的書,賣的火熱,好多書店都搶光了,好在我去的早搶著了。”
說著,她從袖口取出黑色封皮的書。
阮蓁看過去,打開一頁。
——《書生與俏村姑》下冊。
檀雲悄聲道:“葛媽媽並不知曉,姑娘可得藏好。”
阮蓁抱在懷裡,當下起身塞到枕頭下麵!準備夜裡看,這種書若讓葛媽媽瞧見,那就麻煩了。
可偏偏慕玖開了個頭,勾的她昨夜入睡前一直心心念念。
做好這些,阮蓁這才抬頭問。
“暗七呢。”
“我來前她正在葛媽媽屋裡。說是羅裙難穿的很,求著葛媽媽手把手的教。”
她是暗衛,自小練武,想來進國公府後,就一直穿著勁裝。
阮蓁沒再問,當下用了早膳。又念著顧淮之的傷勢,阮蓁決定去墨院瞧瞧。
“暗七,不過換了身衣裳,怎麼蠢的走路都用手同腳了?出息!”
“再走一圈試試,就你這樣,彆說劈叉了,我看揍人都玄。”
剛出芙蓉院,就見長肅倚在墨院門前,嘴裡鄙夷的同藕色丫鬟服侍的暗七說著話。
暗七很好說話的同手同腳的在他身邊又走了一圈,而後僵硬的吸了一口氣。
“我控製不了自己。”
長肅聞言,忍不住想要嘲諷一番,卻耳尖一動,聽到腳步聲後看向領著檀雲緩緩而來的阮蓁。
長肅正色,當下站直身子,上前行禮。
“姑娘是來尋主子的?”
阮蓁點了點頭。
阮蓁是顧淮之指明要娶的女子,那便也是他的主子,因此,長肅當下做了個請的動作。
“主子這會兒正同長風商談要事,也不知何時能好,姑娘不若先去八角亭坐坐?”
八角亭?
阮蓁頓住腳步。
“那我晚些來。”
“是,姑娘慢走。”
顧淮之的確是忙。
長風昨日被派出臨安,今早風塵仆仆才帶著消息回來。壓根沒顧得上歇息,一回府,就尋上顧淮之。
“的確如主子所料,池家同東瀛那邊私下密切,卻因臨安眾多勢力虎視眈眈,因此,的確信件往來在郊外。”
顧淮之聞言淡淡的頷了頷首,在得知池禦史同東瀛勾結,他便一直派手下的人去細查。
聽了長風的話,他還是有些意外的,誰能想到,池府書房有一道密室,直接通往梵山寺腳下的那一家開了十多載的客棧地底下的密室。
看來池彰謀反的心思早就有了。可不隻是短短的一載兩載。
長風彙報完,又道:“屬下昨夜涉險去那密室瞧了瞧,卻發現另一狀怪事。”
顧淮之聞言,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道。
“說。”
長風恭敬道:“那密室裡無甚擺設,無非一桌一椅,然,密室牆上卻密密麻麻掛滿了太子從小到大的畫像。”
顧淮之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池彰倒是有意思。
這牆上不掛女子的畫像,掛侄子的。掛一張也便算了,竟然掛滿了所有的牆。
若對太子寄予厚望,想要扶持其上位,也不該如此瘋狂。
怎麼,是瘸了腿的池興勳不配了?
顧淮之都替池興勳委屈。
不過……
男子摩挲著玉扳指。
這也的確是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