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若放到旁人嘴裡,定然是狂妄吹噓,可落下顧淮之這兒。
阮蓁知道,他是認真的。
少女一哽,實在不知如何接話。
好在,此刻有人救了她。
‘咚咚’兩聲,有人在敲門。
“老奴給公子姑娘請安。”
是孔婆子的聲音。
孔婆子望著眼前這道緊閉的房門,眼眸一轉,眉眼帶笑。
“不知姑娘可方便,夫人請您過去一躺。”
她絕口不提,盛挽是帶著阮蓁去揍人的。
盛挽有意想讓阮蓁在旁看著。
畢竟這脾氣再好也總得發泄!
她這兒子的臭脾氣是指望不了他能改了,阮蓁日後被氣著,還能學著她這個架勢親自出氣!
盛挽不止想教阮蓁這些,她還想告訴阮蓁,男人不能慣著!
尤其是顧淮之這個玩意兒。
若顧淮之知曉盛挽的目的,定然不會允的。
阮蓁聽到這句話,不免鬆了口氣,而後朝顧淮之福了福身子。
溫聲道:“即是如此,不叨擾世子了。”
女子踩著繡花鞋,腳步輕快。耳垂上掛著的耳墜跟著搖曳。
顧淮之漠然的瞅了一眼,忽略女子走動間層層堆疊的裙踞在空中劃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阮蓁走了出去,還不忘闔上房門。
屋內在一度回複了以往的寂靜。
顧淮之垂下視線,重新舉起書,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他陷入沉思,覺得阮蓁是不想同他待一個屋裡。
男子眉心攏了攏。
而後伸手去觸隔著袍子屬於芙蓉花結的位置。
是了。
她沒法在借著上藥的由頭,親近自己,可不是坐不住得焦慮。
她上回還嫌三個月太長了。
此女,頗為心切。
但滿足她這些小心思……也無傷大雅。
“長風。”
“屬下在。”很快,有人入屋,恭敬的行禮。
“通知欽天鑒重新擇日子。”
長風一頓。
“主子是打算延後?”
也不怪他如此發問。畢竟最好的日子最早的便是三月後。
顧淮之從不信奉這些。也從不被規矩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