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嫁給一個真心待她的,再有個孩子。
是顧淮之打破了她的夢。
可如今盛挽如此,顧淮之平素雖氣人可待她也算不錯。
她怕自己泥足深陷,難以抽身。
那道聖旨,給不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她清楚,徽帝死後,靖王世子登基,顧淮之搖身一變,成了禦前紅人,拜官正一品。
那這道聖旨算什麼?
屆時,顧淮之若膩了她。
她該如何自處。
阮蓁想求個恩典,求個體麵。
她很小聲很小聲道:“不過,你要給我些銀子,我怕沒處去。”
女子的一番言辭,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傳到顧淮之耳畔。
他隻覺得荒謬。
若不是那些夢,他怎麼可能同意成婚?
他全身心投在小灰身上。
府裡有一個盛挽還不夠麻煩?
“你不介意我納妾?”他麵色微沉,唇角繃緊,步步逼近。體內透露著陰寒怒氣。
阮蓁後退,身子撞上一旁的柱子,退無可退,隻能伸手抵上男人的胸膛。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想著避過顧淮之的傷。
顧淮之冷笑,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手敷上她嬌嫩的麵頰,微涼的手心讓阮蓁不由一個哆嗦。
這樣的顧淮之,讓阮蓁有些怕。
她剛想點頭,卻傳來男人的輕嘲。
涼入骨髓。
“阮蓁,你以為我是範坤嗎?”
顧淮之氣笑了,阮蓁竟然還敢點頭。
想到先前長風夜裡送來的兩個女人,顧淮之就一陣惡心。
他的抵觸,不疑作假。阮蓁一滯。
抵著他的手,不免沒了力道。
顧淮之帶著繭的指尖往下滑,一寸一寸落在女子瑩白修長的脖頸處。
阮蓁從未這般被對待過。又癢又難耐,偏偏顧淮之不放過她。
竟然還有往下走的趨勢。
甚至,挑開了她的第一個盤扣。
阮蓁倏然睜大眼睛。水盈盈的眸子不由染上淚光。
顧淮之明明不是這樣的。
給他上藥,男人次次都百般忸怩。
“你彆。”她不由嚇得嗓音帶了哭腔。
顧淮之沉沉的看著她,指尖漫不經心的落在女子嬌嫩精致的鎖骨。像是能吃人般一番摩挲。
換來她的一陣抖。
他隻是冷眼旁觀的看著,語氣沒有起伏的問:“那些話,以後還敢再說嗎?”
臨安最美的一朵嬌花已被他摘了,他是瘋了不成,會去要彆的醜東西?
“不……不敢了。”她又慌又急。畢竟這不是屋子裡頭,人來人往,若是被瞧見……
“所以,還讓我納妾嗎?”他淡淡的問著,手下的動作卻沒減,挑開她第二個盤扣。
露出雪白的裡衣。
“不了。”阮蓁呼吸粗重,連忙抖著手去係上。
見她如此,顧淮之斜眸瀲灩,不再置氣。
阮蓁好不容易扣上一顆,男人卻又輕巧挑開。
反反複複三次。
阮蓁又羞又惱,氣狠狠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偏偏嗓音輕軟,眼裡淚光點點。絲毫沒有震懾力。
顧淮之麵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沒說長風在外把手,不會讓人來此。
也沒說他如此動作熟稔,無非是夢裡操作的實在多了。
他隻是湊近那粉嫩的如玉耳垂。
留下似笑非笑的一句話來。
“不喜歡?那怎麼在枕頭底下塞那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