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成親,求什麼子?
顧淮之卻忽略了她蒼白無力的解釋。
他施恩般道:“下回再求。少不了你的。”
阮蓁:……
她下意識捏緊攥著玉筷的手。
還沒等她平複情緒,就聽顧淮之慢吞吞的抬了抬下巴。
“怎麼,你又要捂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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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顯然是阮蓁吃過最難下咽的。
好在用完晚膳,她便以回去收拾衣物為由,向盛挽請辭離去。
腳步匆匆,絲毫沒有等顧淮之的打算。
回去的路上,檀雲哈著手取暖沒忍住小聲抱怨:“世子爺怎麼這樣?”
葛媽媽聽的眼皮直跳,當下去扭檀雲的耳朵:“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你這丫頭怎麼就記不住呢!”
皎潔的月光下,女子身形婀娜,耳墜搖曳,婆娑柔美。
她應了一句:“的確與傳聞的相差甚遠。”
暗七手裡捏著一根不知哪兒來的狗尾巴草。
“公子是我最佩服的人了。這些年來,就沒從旁人手裡吃過虧。”
“他可不想那些偽君子,明麵上笑的和氣,背地裡去捅刀子。”
檀雲揉著泛疼的耳朵,不吃教訓湊上前。
“那世子會如何?”
暗七一抬下巴,得意洋洋。
“主子會遞上匕首,讓對方親自了結。”
葛媽媽:……
檀雲:……
阮蓁:……
她總算是明白了,顧淮之身邊的暗衛,都以他為榜樣。
阮蓁回菡萏院收拾了三套換洗的衣裙,她不愛佩戴首飾,除卻平日配戴的,倒也無需特的帶旁的。
夜色漸濃,沐浴更衣畢。
檀雲熟稔的給阮蓁絞發。
“姑娘,這次真不讓奴婢跟著?”
阮蓁不是嬌小姐,這次顧淮之也去,長肅長風定有其一跟從,畢竟若臨安又風吹草動,一個能傳達消息,一個在顧淮之上身側辦事。
她身邊帶上暗七已然足夠,無需隆重。
葛媽媽年紀大了,阮蓁實在不想讓她來回的跑。
“你同葛媽媽在府裡等我回來。權給她作伴。”
檀雲隻是捂著嘴,小聲道,深怕葛媽媽聽見又來擰她的耳朵:“那姑娘回來給我帶劉東家的糖葫蘆。”
阮蓁莞爾一笑:“帶,還給你帶最愛吃的炊餅。”
想著第二日一早便要出發,阮蓁極早就躺下休息。
菡萏院熄燈的早,然,墨院卻燈火通明。
顧淮之這人矜貴,凡事都要最好的。等閒之物自然瞧不上。
長風跑前跑後的準備:“那套青白玉鏤空螭紋茶具莫忘了。對,新到的普洱也得帶上,外頭的公子喝不慣。”
長肅收拾著包裹。
“還有筆墨紙硯。”
“對對對,再帶幾枚玉扳指,若主子捏碎了,還能換上。”
長風長籲短歎:“這是主子,姑娘頭一次出門,可不能出差錯。你說主子也是,這個時候竟然還在看書。”
長肅盲目崇拜。
“你懂什麼?這叫學無止儘!”
長風小聲嘀咕:“可這本書主子都翻了一日了。也不知何時買得。”
長肅:“主子是好學的。”
好不容易整理出四大袋包裹,長風舒了口氣,而後去尋案桌前的顧淮之。
“公子,可還有旁的要帶的?”
顧淮之頭也沒抬,努力的消化著書生的無恥,隻是淡淡吩咐:“小灰。”
長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