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喂你?”
阮蓁伸手接了過來。
“不用。”
暗七有些惋惜。
她有些不明白,姑娘都讓主子換衣服了,怎麼她喂口粥都也不行?
阮蓁沒急著吃,反倒讓戚初歆坐下。
“你吃了沒?”
戚初歆一愣。
“沒。”
“若不嫌棄,陪我用些吧。”
“不……不用麻煩了。”
話音剛落,暗七把粥塞到她手裡。
“彆客氣。”
戚初歆:……
感動!
阮姑娘一身的傷,自己還沒出言關心,她卻念著自己沒用早膳。
上一個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的墳頭的草都很高了。
戚初歆甚至覺著這粥都是甜的!
阮蓁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她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同易公子相識?”
戚初歆點了點頭:“易公子是好人。”
說著,瞧見了床頭那熟悉的玉瓶。
她笑了笑,嘴角浮現一個是淺淺的梨渦,又道:“易公子出手也十分闊綽。”
暗七:???
總覺得戚初歆眼神不太好。
阮蓁:???嗯?
你說誰闊綽?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隻能去看暗七。
暗七扯了把頭發,也是匪夷所思:“那藥是易公子贈的。”
贈?確定不是賣麼?
阮蓁壓下疑惑。心裡卻裝了另一件事。
太師府的太太那人都敢染指,阮蓁不知除去這些,他們還膽大包天染指了多少女子。
這件事若被抖落出來,也不知整個臨安會變成如何。
且,那人根本不是天朝人。
阮蓁猛然抬頭。
“顧淮之呢?”
暗七:“去書房了。”
“那兩人不是天朝人,他可知道?”
暗七:“主子知曉。”
阮蓁舒了口氣。
戚初歆擰了擰眉:“阮姑娘,你是如何瞧出來的?”
“那人說話聽著十分繞口,然另外一個卻是地地道道的臨安口音。”
阮蓁笑了笑。談起這些,到像是隔了一世般,而後說出了關鍵之點。
“隔著那道屏風,我依稀瞧見對方殷勤請安行的禮,絕非天朝的儀態。”
戚初歆:同樣是被抓,為什麼她沒這個腦子!
阮蓁溫婉的喝著粥。
嗓音一貫的輕緩:“你我雖無恙,但有些事傳著傳著就會變了味,落歹人之手的事世子爺那邊會徹底瞞下來,若有人問起,你隻管說是同我有眼緣,梵山寺出了事後便一同避嫌來此。”
戚初歆滿足的喝著粥。整個人都甜了起來。
聽到這話,她連忙點了點頭,即便,她的名聲早就壞了,她也無所謂了。
戚初歆:但阮蓁的名聲不能壞!!!
“對了,你是哪家的姑娘?晚些,我遣人送你回去,總歸家中有人擔憂掛念。”
戚初歆也沒嫌丟人:“我被主母趕出來了,正住在梵山寺。”
趕?
總歸是旁人的傷心事,阮蓁不好再問。
便道:“那你便先在此住著吧,梵山寺如今也不知會如何。”
戚初歆當下婉拒:“不成,我名聲不太好。”
說著,生怕阮蓁不信。
她實誠道:“不騙你,我前不久還被退婚了。實則是男方鬨大了旁人家女兒的肚子,有了苟且,怕遭世人的口舌,便說是我秉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