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顧淮之斜睨她一眼,而後淡淡問。
阮蓁轉眸看向他:“何時結束?”
她有些坐不住了。
顧淮之喉嚨裡發出笑意。
“好戲還沒結束,你急什麼?”
這一句話,讓阮蓁眯了眯眼。
還沒結束?
顧淮之到底還想要做什麼?
沒等她多問,就聽徽帝環視四周,語氣透著威嚴。
“太子怎還未歸?”
趙公公連忙道:“老奴這就去看看。”
徽帝剛要點頭,就有人一臉呆滯顛顛撞撞而來。
很快被禁衛軍攔下。
剛要把人拖下去時。
那人渾身一震,麵上沒有半點血色,蒼白的要命,渾身都在打顫,破音道:“皇上,皇上。”
像是難以啟齒,他很快就沒了聲。
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如此一來,吸引了不少的注意。
阮蓁側頭去看顧淮之。
小娘子一側頭,耳墜跟著搖曳。昏黃燈光下,顯得格外溫婉。
水盈盈的眸子仿若能說話。
——可是這個?
顧淮之矜貴的頷了頷首。
阮蓁端正姿態,打好精神,好整以暇的看戲。
就見趙公公在徽帝麵前輕聲幾句,而後走上前。
他語氣凝重:“驚擾皇上,還不快快拖下去!”
“趙公公,趙公公是我啊。”
那人把頭抬起來。
渾身冷的像塊冰。
趙公公一頓,去看那人麵貌:“你不是太子身邊伺候的小竹子?”
小竹子繼續不要命的磕著頭,血砸了一地,也不帶停,他扯著嗓音道:“太子,太子他……”
趙公公麵色一凜。
“太子?太子不是和公主送池夫人歇息。”
池皇後離得最近,一聽是太子出了事,當下沒了往昔儀態,她大步起身。
“太子怎麼了?”
小竹子卻像是失了主心骨。
隻是一個勁的磕著頭。
“奴才該死。”
池皇後心底一沉,暗叫不好。
小竹子,是她撥給太子的人,最是忠心不二。
能讓他如此失態,不顧文武百官在內闖了進來,而後又緘默於口。定然不是小事。
所有人都停了動作。
太子胸無點墨,然,私下脾氣暴躁,他們皆有目共睹。
彆是太子一怒之下殺了公主吧?
池皇後努力保持冷靜。“皇上,臣妾去瞧瞧。”
徽帝眼皮直跳。
周煥這個蠢貨,彆真的傷了周媛?
這可是他拉攏將軍府的籌碼。
徽帝站起身子,他也得去瞧瞧:“柳太傅。”
“老臣在。”
“番國使臣勞你招待。”
“是。”
說著,徽帝大步而去。
池皇後連忙緊跟其後。
小竹子一抹眼淚,踉踉蹌蹌追了上去。
眾人:……
沉默……
繼續沉默……
慕寒生動了。他站起身子。
慕又德斥:“坐下!”
“父親!周媛是我的未婚妻,再不情願,她也是!兒子不放心,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他一言,驚起千層浪。
顧淮之慢吞吞站了起來。
盛挽:“你又想作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看慕家笑話?”
顧淮之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德行。
他嘲諷的看著慕寒生。
大逆不道。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