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理寺,更是不予理會。
易霖到底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你說的是藤閣拍賣那日,在街上求公道的程遊?”
顧淮之用鼻音輕輕應了一聲。
慕寒生擰眉,直接罵了一句。
“池興勳簡直不是人,呸,整個池家都不是東西。”
罵歸罵,他卻不讚同顧淮之的做法。
“這般一鬨,番國更加不會要池興勳了。”
顧淮之卻沒當回事。
他神色淡然,嗓音卻微冷。
“不,他們沒有彆的路能選。”
慕寒生一頓,當下猛然抬眸。
“何意?”
顧淮之:“我曾給周旭書信一封,依他的性子應當聯係上了番王。”
這下不隻是慕寒生,就連易霖都被這一句話炸的直接站起了身子。
易霖驚愕:“娘的。”
慕寒生臉上閃過焦慮:“你們好大的膽子。番王是什麼人,你們也敢!”
若番王信不過,事情敗漏,滿盤皆輸,就都完了。
顧淮之慢吞吞的抬起眸子,語氣無辜
“嚇到我了。”
易霖:“明明是你嚇死我們了!”
顧淮之幽幽的看著他,神色淡淡:“那你去死吧。”
易霖:……
慕寒生:“你們二人實在是冒進!”
然,顧淮之黑眸沉沉,扯了扯唇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番國地處要害,即便是天朝的附屬國,但也不該小覷。與其讓他和池家勾結,還不如借著機會收入囊中。
番王這人醜是醜了些,還不愛乾淨。但到底周身上下,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審時度勢。
這些年,天朝被徽帝統治的越來越敗落,賦稅也是一年高過一年。
徽帝奢侈揮霍無度,眾官員搜刮民脂民膏。
番國上貢的金銀財寶也是一年高過一年,番王能不恨?
偏偏番國周邊的幾個國對之虎視眈眈,番國隻能憑著自身的軍力和依附天朝,才能抱住不被顛覆改朝換代。
先帝在時,年年都是靖王接待番國使臣,靖王也奉命前去番國,幫著番國打了場勝戰,擊退敵軍。
靖王淡泊名利的為人處事,番王知曉。
顧淮之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番王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擇主。”
話說到這個份上,慕寒生又坐了回去。
“說的也是。”
“不過下回,能不能事先給我透露些風聲,你和周旭兩人遲早能把我嚇死。”
顧淮之睨了他一眼。
“慕寒生。”
他沒好氣應了一句:“嗯?”
顧淮之嫌棄意味明顯:“你怎麼還是這麼黑?”
嗯???
一句兩句離不開我醜是吧!!!
易霖幸災樂禍的笑:“哈哈哈哈。”
實在是聒噪。
顧淮之冷冰冰的視線投過去。
“你笑他作甚?”
“還記得上回你跑到我府上哭嗎?你把戚姑娘送給旁人,你自己多蠢,沒數嗎?”
易霖:???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