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些僧人沒來的話,他們就隻需要搬走就可以了。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有廣元,慧之在這裡坐鎮的緣故。
若不然得話,熊家早就散開族人,分批撤退了。
而現在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
“那些寺廟的人看來不會為普化寺的人報仇了。”
慧之點了點頭:“金光老和尚死之前曾明言罪己身,外來人也不好過來了。”
陸塵倒是沒有多大意外:“天地何其之大,寺廟僧侶各不相同,普化寺又不是南圖國的寺廟,雖然是上國,可是卻也與其他寺廟沒有太大的聯係,不存在直屬劃分的話,不來也理所應當。”
“我們倒不是擔心這個,南圖國隻是一個小國,護族仙族才是主流,修為最高深的僧人也未曾到了法相境。”
慧之神色古怪的看著陸塵,口中調笑:“我們主要是擔心某人會被人記在心中。畢竟……這可是菩薩定下來的天生佛子啊。直到現在也無人來參拜佛子,看來也是這些凡俗僧人眼中是看不到真佛嘍。”
陸塵翻了一個白眼:“慧之師兄,要不要我證就佛陀位的時候,給你留下個護法位置在我身邊?”
“找打!”慧之抬手。
陸塵一個閃爍躲在了角落裡麵,嘀嘀咕咕:“話說山門中的慧之師兄沒有這麼暴力啊?我那個以教書育人為樂,和藹可親的師兄哪裡去了?難不成是被人給奪舍了?”
慧之橫眉立目:“你小子……”
“你慧之師兄走的是武道俠客一道,山中養心修性,可是下了山,入了這茫茫紅塵,則是劍出鋒芒,頭角崢嶸了。”廣元師兄這時插嘴道。
陸塵‘嘿嘿’一笑,拱手道:“師弟受教了,師兄,抱歉,抱歉。”
慧之反而被陸塵這一下弄的不自在了,連連揮手:“去休,去休!”
隨即身影翩鴻翻轉,身影好似歡迎般登上了樓頂。
‘嘖嘖,還會臉紅啊。’
陸塵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一夜無話。
果然,第二日的時候,熊家人已經處理好了一切事物。
正當午的時候,熊家人已經裝好了馬車,備好了需要的物品,整裝待發。
“三妹,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熊英看著真若問道。
後者搖頭,溫婉的神色中帶著幾分不舍:“我這幾日已經想過了,或許山中的日子,更加適合我一些。”
“英兒,阿若更為適合山裡,等我們找到了重新駐紮的地方後,在給阿若傳訊吧。”熊家主走了過來。
隨後,又和陸塵幾人告禮之後,熊家隊伍開始朝著東方進發。
卻是不知,這一路上又會遇到多少磨難險阻?
不過,人族的曆史,本就是一本開拓與遷移史,作為其中的個人也是一樣的。
其中有興起,有衰敗,也暗合自然輪回之韻味。
“既然事情都已經完事了,那我們也走吧。”
慧之目光看向了真若。
後者連忙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廣元身後,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慧之師兄,我還是跟著廣元師兄離開吧。”
她臉上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
前兩天被慧之師兄提溜了脖領子一路趕來的場景,應該是她這輩子最可怕的噩夢之一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兩股戰戰,有種魂魄升天的錯覺。
“可以,多帶一個,也是無妨的。”
廣元看了看自己的兩條腿後,緩緩說道。
兩條腿的,可以供給兩個人抓著。
一左一右,一人抱著一個廣元師兄的一個腳丫子?
陸塵腦海中想到那副畫麵,就覺著有些太美麗了。
果決搖頭:“我自己可以走。”
八百裡地而已,了不起多走幾個時辰的事情罷了。
“那師兄便帶著真若師妹先回山吧,我和如塵兩個在後麵。”慧之道。
廣元點了點頭,對真若道:“真若師妹,抓好我的……胳膊。一定要抓緊了。”
好歹當個人了,知道讓抓著胳膊了。
真若點了點頭。
下一刻,廣元跺腳施展駕霧術,瞬間,白色霧氣升騰,裹挾起兩人的身影一衝而起,瞬間消失不見。
“啊……”
聽著熟悉的女高音,陸塵微微點頭。
果然,還是同樣的味道。
就是不知,廣元與慧之兩人誰更加可怖一些呢?
“師兄,我們也走吧。”說著,陸塵就準備出發。
慧之疑惑道:“你不騎馬嗎?”
陸塵身子猛地一頓,猛地看向了慧之師兄:“騎馬?”
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鬥氣化馬’名場麵。
我堂堂修仙人,不用騰雲駕霧、禦劍飛行趕路已經夠丟人的了,竟然還要讓我騎馬趕路……哦,我這兩樣都不會,那沒事了。
“師兄不像是來時一般?衝天而起?”陸塵問道。
慧之臉色一黑:“那叫化劍衝雲霄之術,是以自身為劍運行的行路趕急的法術,消耗很大的。”
陸塵嘖嘖稱奇:“師兄主修劍道,莫不是能禦劍飛行了?”
後者倒是一臉淡然的搖頭:“當然不能,我修的劍術有祭劍術,化劍術,卻是沒有禦劍飛行之術,劍修的本意是以劍心代道心,我為農家子弟,不走此道。此些術法,也隻是護道所用罷了。”
農家沒有自身的修行秘術,或者說,不像是其他大家流派一樣,有成體係的修行法。
農家追求的是道理,也便是農家子弟的道心。
故而哪怕慧之修行了禦劍之法,也無法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隻能以自身之血,祭祀劍器,達到類似於禦劍的效果出來。
沒有再和陸塵多說,慧之轉身從一牆之隔的地方牽來了兩頭高頭大馬,神色中帶著絲絲的讚歎與欣賞:“大宛馬,亦稱汗血寶馬,此馬又被熊家多番配種孕育,已有妖獸之像,日行三千裡也是可以的,足以讓我們明日大日升起前抵達山門,嗯,時間應該還有稍許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