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季羽掃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墨煙的微信，
【劉麗破壞晴天表演服的監控，捏造驗傷報告還有肖紫菀腳傷的資料，都發你郵箱了。哦，另外，這波水軍裡也有姚思穎的手筆，我順手翻了一些姚市長的資料，還算乾淨；但是姚思穎跟晴天從小不對付，沒事喜歡出來蹦躂一下，不如一勞永逸，趕出Z大吧。】
隨即回了一條過去，【收到，辛苦你了。】
墨煙【季少，客氣，她是我閨蜜，我為她做這些心甘情願；倒是季少，讓我有些意外。】
季羽【我也是心甘情願，你不必擔心。】
然後抬頭，看著對麵吃得一臉滿足的晴天，不由得寵溺一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出去打個電話。”
邁著長腿出門後，撥了個電話出去，“網上的消息不需要壓，讓它發酵，這些人想玩，就要懂得現在有多高興後麵就哭得多慘，我喜歡一擊致命；另外找幾個骨科和力學專家，分析一下我發給你的腳傷資料，弄清楚怎麼傷的，出具權威報告。”
電話那端很快應下。
而後斟酌一番，給姚思穎也打了個電話，
“季少？”電話那邊的聲音，嬌軟無辜，透著滿滿的驚喜，這是她第一次接到季羽的電話，
姚思穎正跟一幫朋友聚餐，聽她這聲稱呼，頓時噤聲，或羨慕或嫉妒的看向她。
“姚思穎，我認為你不適合待在Z大了，你覺得呢？”季羽說得很緩慢、吐詞很清晰，但聲音比室外的寒風還要凜冽。
話落，姚思穎心頭一緊，差點沒控製住表情，頓了幾秒之後，她捂住聽筒，扯出一抹尷尬的微笑，裝作嬌羞地對一旁的朋友道，“你們先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然後迅速出了包間，她咬咬牙，強裝鎮定柔聲細語的說，“季少，不知我什麼地方讓您不高興了？您說，我可以改。”
“大可不必！你在Z大，這件事本身讓我不高興；明天自己跟學校申請退學，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給你留個體麵。”
“季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做，怎麼能退學，我不要退學。是不是晴天那個賤人，說了我的壞話？您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她就是個暴力狂，對同學都能施暴，她才應該滾出Z大！”
姚思穎越說越瘋狂，這麼多年，對晴天的羨慕、忌妒、怨恨噴湧而出，進而口不擇言。
季羽沒有搭理她的風言風語，語氣裡依舊沒有半分溫度，淡淡道，“你沒有資格詆毀她！明天上午十點之前，若你不配合，自會有人請你離開！”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姚思穎失魂落魄的站在通道裡，父親之前就警告過她，不要招惹晴天和墨煙，不要招惹秦少和季少，終是為時已晚；離開Z大，離開杭城，失去市長的學霸千金之名，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季羽所在的院子裡，有一個小型木製水車在吱呀吱呀的轉著，他盯著看了一會。
他和晴天今年都是20歲，還得再等兩年，微不可及的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回包間，剛走進去，卻見墨煙麵色凝重的盯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