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說完,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眸光堅毅、直接。
關於秦焱,這是她第一次,對外宣誓主權。
有軟肋,更有鎧甲。
剛經曆了秦焱的無視,此刻的周時鳶底氣不足,被墨煙的氣勢壓迫得往後退了半步,略微有些意外;
她穩住身形,過了幾秒再次抬頭,眼底的委屈求全已消失殆儘,恢複成高高在上的姿態,笑得優雅,
“墨小姐,那我也可以好心提醒你,焱哥哥外麵有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你不過是其中,之一。但,最終,你們都會成為過去。隻有我,是真正的愛著他;也隻有我,才有資格,在他身邊,陪伴他一生。”
“不惜買凶殺人嗎?”
墨煙此時已站直了身子,兩人距離兩三步,她盯著周時鳶,目光很冷,一字一句的反問。
這個女人,真真是蛇蠍心腸呐。
墨煙聲音不大,但周時鳶聽得很清楚。
她被這句話,震在原地,腦海裡嗡地一下炸開。
怎麼會?
她怎麼可能知道?
齊飛不會出賣自己。
不可能,這個賤人,肯定是嚇唬自己而已。
墨煙靜靜欣賞著周時鳶臉上的表情,震驚、不敢置信、焦慮、害怕、憤恨甚至還有一絲癲狂。
半晌,周時鳶都沒有接話。
想起秦奶奶生日宴上,秦父對周時鳶的愛護,秦焱說她爺爺和父親對秦家的兩次救命之恩,墨煙在心裡歎了口氣;
一手好牌被打得稀爛,真是愚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周小姐,我言儘於此,再見。”
說完,墨煙直徑轉身離開。
良久之後,那個包間被砸得一片狼藉。
墨煙回到包間,秦焱馬上站了起來。
“煙煙,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上前拉著墨煙的手,仔細地上下打量,不放過一根頭發絲。
墨煙鼓著腮幫子佯裝生氣,“你不是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嗎?”
“額,煙煙,我就是擔心她傷到你,所以才跟過去的。”
秦焱立即低頭,慫得沒邊,就生怕墨煙生他的氣。
他確實怕周時鳶傷害墨煙,又怕她在墨煙麵前造謠亂說。
幸好煙煙很厲害,將自己保護得很好,還警告了對方。
造謠?
秦焱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抱住墨煙,又連忙解釋,“煙煙,你彆聽她瞎說,所謂女伴都是逢場作戲,連手指頭都沒碰過。我秦焱對天發誓,從來沒有彆的女人,我的女朋友隻有墨煙。”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
秦焱鬆了一口氣,猛地將墨煙舉了起來,俊美的五官笑成一朵花,開心不已,
“煙煙,你宣誓主權的樣子,最美啦!我好喜歡!”
要不是場地受限,估計要抱抱、舉高高、轉圈圈一整套。
突然,不合時宜的咕嚕一聲,是墨煙的肚子。
墨煙尷尬地哀嚎,“讓我吃飯,要不然你就隻有一個,餓死的女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