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立刻道:“謝謝。”
船長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著高光和瓶蓋把裝備全都卸下來之後,突然道:“你打算把毒販殺過多少人的槍帶到那裡去?”
高光一愣,然後他頗有幾分不舍的把腰裡彆著的手槍拔了出來,卸下彈匣,清空彈膛,小心的用衣服把槍擦了又擦之後,還把彈匣又擦了幾遍。
皮特忍不住道:“不用這麼小心吧?”
高光隻當沒聽到,把那把衝鋒槍也如法炮製,連彈匣都擦了好幾遍之後,才把槍放在了地上。
可惜了,衝鋒槍竟然一槍沒開。
東西全都卸下來了,船長對著皮特點了點頭,隨即招手道:“我們走。”
幾個人再次上車,這次船長和高光上了一輛車,隻讓喬伊一個人開車拉著野牛的屍體跟在了後麵。
調頭駛離,高光往後看了一眼,隻能看到皮特一個人站在一堆作戰裝備後麵,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們。
於是高光忍不住道:“就這樣走了嗎,那個中間人不會有麻煩嗎?”
“我欣賞你的謹慎和仔細,但是對於皮特不必過於擔心,他這次是犯了錯,但他不傻,知道什麼錯可以犯,什麼錯絕對不能犯,這個給你了,拿著。”
高光扭過了頭,卻發現船長把一個手機扔到了他腿上。
那是船長一直在用的手機,高起疑惑的看向了船長,道:“給我了是什麼意思?”
船長淡淡的道:“電話卡已經扔了,手機你自己處理吧。”
手機裡有高光乾掉桑切斯的視頻,這就是高光的把柄,但是現在,船長直接把手機給了他。
高光恍然大悟,然後他立刻道:“謝謝!”
船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然後他很平靜的道:“現在說說你的工作,我知道你很好奇,那麼簡單一些說吧,我在洛杉磯經營著一家安保公司,客戶裡有些墨西哥人,所以我需要會說西班牙語的人來處理這部分客戶的業務,本來是野牛負責這些的,但他死了,而你……”
沉默了片刻,船長繼續道:“會說西班牙語的人很多,但你昨晚的出色表現打動了我,或許你沒什麼經驗,但我覺得你天生就是乾這行的人,所以我才會邀請你加入我們的公司。”
天生乾PMC的人嗎?高光之前是不這麼認為的,畢竟他隻是知道這個行業的存在,卻不是真的熟悉這個行業。
“我願意給你這份工作,但你沒有從軍經曆,無法承擔戰鬥任務,就隻是個翻譯,所以薪水嘛……每個月兩千美元。”
每個月兩千美元,高光覺得這個工資很高了,沒辦法,人窮誌短眼皮子淺。
但船長卻是一臉凝重的道:“不要覺得薪水太少,兩千美元是你從事合法工作的薪酬,而你在美國沒有合法身份,所以你就是打黑工,這樣的話,兩千美元的薪水已經很高了。”
高光楞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打黑工這層關係,於是他好奇的道:“那麼打黑工沒問題嗎?不會被查嗎?”
船長笑了起來,道:“在洛杉磯打黑工的墨西哥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加州的法律對非法移民很友好,隻要不是FBI或者聯邦警察,都不能檢查你的身份證件,所以不必擔心太多,唯一的問題是你無法申辦銀行卡。”
高光點頭道:“我接受兩千每月的月薪。”
船長輕籲了口氣,然後他微笑道:“很好,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高光有太多疑問了,他隻是不敢問,不過現在船長主動讓他提問那就得問一下了。
“我確實有很多想問的,如果我問到了不該問的,請直接告訴我,我保證再也問。”
“說。”
高光小心翼翼的道:“你說給老板打電話,那麼……我是給你工作,還是給你所說的老板工作?”
給誰工作這個事情很重要,必須得問清楚,但是高光問了之後,船長卻是哈哈一笑道:“是老板,卻是我以前的老板,雖然他現在退休了,但我們依然有非常好的私人友誼。”
是前老板而不是現在的老板,而且這個前老板還是船長的靠山,高光覺得可以這麼理解,而且從這位前老板短短十幾分鐘,就能給船長他們安排過境這件事來看,這位靠山還很厲害。
高光覺得沒問題了,老板有靠山那肯定是好事,至於這靠山到底是誰還是彆打聽了吧。
但是船長卻自己說了,而且興致很是高昂的道:“我的老板創建了戰火傭兵團,很強的傭兵團,但現在已經是超過三千人的大公司了,小子,聽說過嗎?戰火軍事集團。”
高光一臉茫然的道:“抱歉,我是個軍迷,對軍隊和武器比較了解,但是對pmc公司了解不多,而且這個可以說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邁克.史密斯曾是個雇傭兵,這是公開的秘密,而我在戰火傭兵團待了八年,哦,當然了,我們的公開身份是pmc。”
高光很是疑惑的道:“那你為什麼不留在戰火軍事集團工作了呢?”
船長攤手道:“老板退休的時候把戰火軍事集團交給了一個混蛋經營,而我和他理念不合,所以我就退出自己單乾了,但是這不妨礙我和老板的關係,還有其它問題嗎?”
高光想了想,他暫時想不出什麼要問的,於是就搖了搖頭,而船長看他搖頭,卻是伸手從瓶蓋哪裡要過了裝著錢的袋子後,從裡麵掏出了一疊鈔票。
鈔票都是一百美元的麵額,船長一張一張的數出了五千美元,在高光驚訝的眼神中遞了過去,道:“昨晚我們扯平了,你也沒資格分錢,但你給我們解決了很大的麻煩,所以這是從我自己那份裡給你的獎勵,拿著。”
高光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五千美元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一筆巨款了,也是他掙到的最大一筆錢,所以他怎麼可能拒絕呢,他又不傻。
高光立刻接過了錢,然後他發自內心的,極為真誠的,誠惶誠恐的對著船長道:“我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謝謝!”
船長擺了下手,然後他微笑道:“哦,還有件事要告訴你,行動的時候隻能叫綽號,不能叫名字,但在平時就不能叫綽號,我的名字是弗蘭克.莫瑞,你可以叫我弗蘭克,可以尊稱我莫瑞先生,也可以叫我老板,但絕對不能叫我船長,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