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進這家公司？”虞黎要走時隨口問了句。
這家公司隻能算中等,葉知蕁的水平不錯，而且又在港城大學，應該還有更好的選擇。
“因為宋蘅初老師。我很喜歡她的作品。”葉知蕁說。
宋蘅初是這家公司的創始人,也是一個知名攝影師,曾經斬獲過國內國際不少大獎。
虞黎看了眼葉知蕁泛起光彩的眸子捏了下葉知蕁的臉頰。
“你手機給我一下。”虞黎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說道。
葉知蕁把虞黎給她的手機遞給虞黎。
“不是這個。是你自己的。”虞黎說。
葉知蕁把自己的手機解鎖老實上交。
虞黎看一眼葉知蕁,倒是挺坦然。
虞黎打開葉知蕁的手機，隻是想用葉知蕁的手機加上自己的微信。
葉知蕁在虞氏公司那幾日挺受歡迎，沒少被大膽的omega要微信。
剛才葉知蕁提起，虞黎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加葉知蕁的社交賬號。
以前聯係時，相當於虞黎跟自己的副卡聯係。
虞黎打開葉知蕁的微信，先看到一個置頂聯係人。
“這個是怎麼回事？”虞黎有事便當場說了。
葉知蕁看到虞黎翻到的頁麵，一下子慌神了。
置頂聯係人裡還有虞琋。
葉知蕁的置頂聯係人有五六個親戚,還有兩個群,和虞琋很久沒有聯係，虞琋的賬號已經被壓了下去。
最近事情發生的太多，葉知蕁連失戀都沒來得及體驗,腦袋就被一連串事件轟炸著,滿腦子都是虞黎以及相關的事，除非彆人提到,她都很少想起虞琋,根本沒意識到去修改這些。
一時間葉知蕁在虞黎的眼神下,像是出軌被抓一樣。
“抱歉，我沒注意到，現在就取消。”葉知蕁說道，手忙腳亂的拿來手機取消了置頂，連帶對話框一起刪除了。
“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們已經很久沒聯係了。”葉知蕁取消後，將手機給虞黎，語氣帶著小心翼翼。
虞黎看了眼葉知蕁，沒問什麼，拿葉知蕁的手機加了自己的微信。
“置頂。方便聯係，兩個手機忘帶一個也能找到人。”虞黎將手機還給葉知蕁時說道。
“嗯，好。”葉知蕁趕緊應了。
虞黎沒再說什麼，換了高跟鞋出門離開了。
等到了車上，虞黎在座椅上看著手機裡的聯係人葉知蕁，點進去看了眼朋友圈。
葉知蕁的確喜歡宋蘅初，有幾個關於攝影，關於宋蘅初的，連人家生日都會發條信息配她的作品圖紀念。
裡麵，不可避免的，還有虞琋的影子。
虞黎捏了捏眉頭。
這種事又何必牽動情緒？
刪掉了並不代表不存在。
虞黎準備關掉屏幕不看時，收到了葉知蕁的短信。
虞黎打開看到是新加的葉知蕁自己的微信發的信息，是一個狗狗頭流淚表情，頭頂著對不起。
虞黎一怔，這圖片還挺形象的。
隻是很快那圖片立刻不見了，被撤回了，換了一段文字發了過來。
【對不起，剛才點錯了。】
【姐姐，朋友圈我也清理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後麵的文字顯得拘謹多了。
虞黎仿佛能看到葉知蕁緊張的樣子。
虞黎手指動了動還沒發信息給葉知蕁，手機先響起了，聯係人名字正是葉知蕁剛提起的宋蘅初。
虞黎看了眼，斂了心神接聽電話。
“虞總，這件事實在抱歉。我們公司已經開除了那名員工。我會派出公司最好的團隊，儘我們所能完成您的需求。”電話那頭的宋蘅初說道，語氣有些謙卑。
雖說隻是一個人的問題，卻是影響了公司的形象，而且惹怒了虞氏的董事長，不是小事，已經很久沒管事的宋蘅初不得不出麵調和這件事。
“出了這種不誠信的事，是行業大忌。你知道我眼裡揉不得沙子。你覺得我還敢用你們團隊的人？”虞黎語氣淡淡的，卻是讓電話那頭的宋蘅初心裡一涼。
“您有什麼需求？隻要能滿足的我們儘量滿足。”宋蘅初說。
“除非，你出山組團隊，做負責人，加上那位被冒名頂替的小朋友。”虞黎說。
“這，虞總，不是我不願意，是這幾年我身體不行了，當初傷到了腰才退下來的，沒辦法掌機了，而且年紀大了，很難長時間工作。恐怕不能達到當初的水準，沒辦法符合您的要求。”宋蘅初為難道。
“不是讓你掌機，是做攝影指導，讓那位小朋友掌機，麻煩你多教教她。”虞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還沒畢業，風格沒有定型，您之前看中的如果是偶然呢？就算我做攝影指導手把手，恐怕效果也不會太好。當然，如果虞總隻是培養新人不在乎成本和效果的話，我當然可以試試。”宋蘅初說。
“效果我自然要的，人也是要培養的，辛苦宋老師了。若是產品拍的不錯，後麵幾年虞氏的年終秀，新一季的廣告都要麻煩貴公司了。”虞黎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畫了個大餅。
“好。我接了。”電話那頭的宋蘅初頓了頓接下來了。
虞黎掛斷電話後靠在座椅上閉眼搖了搖頭。
如果葉知蕁沒在這家公司，估計自己都不會注意到它，發生了之前的事，也不會再用他們的團隊。
雖然說她看的還是最終效果，但是行事已經比以往有了不少偏差。
好吧，就當是還之前小孩幫自己“還債”的人情吧。
另一邊，葉知蕁在虞黎離開後，看著虞黎在自己微信裡的置頂有種古怪的感覺。
雖然還沒人知道，但是好像這樣，讓虞黎和自己又接近了一步，虞黎已經到自己的生活中了。
虞黎的信息會和家裡人的信息同框。
葉知蕁盯著看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虞黎加了她，就能看到她的朋友圈了，她的朋友前裡還有關於虞琋的沒刪除。
葉知蕁火速去刪除了朋友圈，以防遺漏設置了三天可見，終於乾淨了。
想給虞黎發信息報告時，剛打了個對不起就冒出表情包推薦，手一抖就給發過去了。
冒著冷汗撤回又給虞黎發了文字信息。
虞黎沒回複，葉知蕁看了會兒將手機收了，收拾東西離開。
走出維港苑，葉知蕁的臉頰還有些熱。
虞黎有時候的確凶的嚇人，就像剛才發現虞琋置頂時。
有時候虞黎又柔軟的像是貓咪，比如睡覺時……
虞黎中午回來，葉知蕁有種感覺，虞黎都是因為自己才回來的。
按照以前葉知蕁對虞黎的理解，她恐怕連眼鋒掃過都欠奉。
可是她不但從公司回來，幫忙解決了問題，還跟她解釋了那麼多。
無論如何，總體來說，虞黎，其實挺好的。
虞黎才是珍珠蚌。
葉知蕁心裡想著，很快回到了住處。
進電梯時，很不“湊巧”的，葉知蕁碰到了霍錦棉。
“葉知蕁，我剛才看到你從維港苑過來，我記得你有女朋友了。”
葉知蕁想從電梯退出回避下的，聽到霍錦棉這麼說。
“……”葉知蕁神色有些窘迫。
她剛才心裡想事情，沒注意周圍，竟然被發現了。
話說，霍錦棉怎麼還盯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