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蕁離開後,虞黎感覺房間裡的溫度像是降低了幾度。
有些冷。
腺體處又隱隱發熱,又癢又痛。
虞黎蹙眉,想要工作,但是似乎注意力有些難以集中。
手機來電的聲音,讓虞黎分神接聽電話。
“阿黎,今年彆安排工作了,我去接你回我家,你呆著彆離開啊。”秦南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虞黎不喜歡過年,往年都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安排很多工作,去國外出差,躲開過年的熱鬨。
秦南臻是知道的。
“不用了,我已經訂好機票了,那邊的行程也安排好了。”虞黎說。
“阿黎,你彆這樣拚,休息下不行嗎?”秦南臻急道。
“安排好了,不方便更改,你和秦姨好好過年吧。”虞黎說道。
“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秦南臻立刻說。
“你陪秦姨,陪我做什麼?不和你多說了,還有事。”虞黎跟著說道。
虞黎沒和秦南臻再繼續說,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虞黎想起十多年前的除夕夜,她和母親從虞宅搬出去,冰冷的天氣,冰冷的房子,冰冷的食物。
母親的哭聲伴隨著鞭炮煙花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很久。
年幼的虞黎肚子餓了很久,吃著冷掉的食物,裹著潮濕的被子入睡,之後高燒不退病了好幾日。
一切絕望的如墜冰淵。
過年對於虞黎來說不是節日,而是黑暗的記憶。
熱鬨都是彆人的。
再次回到虞宅後,虞黎已經長大,一切可以靠自己獲得,不是那個以為被“拋棄”傷心絕望的小女孩了。
隻是虞家是個大家族,尤其是過年的時候人很多。
虞黎隻在過年的時候回去過一次便沒有再去了。
氛圍讓人窒息。
感覺每個人都戴著假麵。
那是社交場所,而不是家。
母親忙於應酬,忙於討好父親,忙於吃醋生氣,讓她無法共情。
直係血脈的父母,爺爺那些人,無法讓她產生溫情。
尤其是今年。
她改革虞氏,祛除家族企業的積弊,開除了不少虞氏家族內的人,同時也拿走了不少東西放在自己名下。
那被以為是整個家族共同財產人人有份的祖傳工藝,祖傳珠寶,以及股份等。
雖然現在她在虞氏已經有了絕對的話語權,但是在虞氏家族有血脈關係的人中,其實並不受歡迎。
與其回去在熱鬨的虛假中度過,不如找點事做。
往年她都是這樣的。
工作是她生活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她成就感滿足感最主要的來源。
隻是,情熱期不期而至,葉知蕁又離開了。
虞黎感覺好像有一隻手在一點點把她往那冰淵裡拉。
前麵等待的
隻有更多的難受,更多的不適。
虞黎縮在了沙發上。
或許應該再改簽早一點,趕去國外開始工作的。
不應該再這樣沉下去,還有很多事需要做。
虞黎腦子裡做著心理建設,卻無法阻止身體蜷縮成一團發抖著想念葉知蕁,想念葉知蕁的信息素味道。
葉知蕁下了電梯跑到虞黎房門口按了門鈴沒回應,葉知蕁便輸入密碼打開了門。
房間門剛打開,葉知蕁便聞到了玫瑰花和柑橘香彙合的信息素味道。
濃鬱的信息素味道帶著情熱期的訴求充斥到葉知蕁鼻端,很快讓她的標記牙發顫。
葉知蕁快走幾步,看到了闊大的客廳沙發上蜷縮著的身影。
腦袋埋在了雙臂裡,身體縮成一團,難受的低哼聲傳來。
葉知蕁的心跟著縮了下。
原來那麼冷淡,看起來無所謂的虞黎,在她走後竟然這樣可憐。
剛才的無所謂不過是強撐罷了。
葉知蕁幾步走到了沙發跟前,將虞黎抱起來。
“姐姐!”葉知蕁的聲音響起時,虞黎以為自己做夢了。
抬頭撥開遮在眼前的發絲,虞黎看見了葉知蕁。
葉知蕁眼周泛紅,看著虞黎要哭不哭。
虞黎想問的話停在嘴邊,還沒說話,葉知蕁先埋在了虞黎頸窩低頭舔虞黎脖頸的腺體。
虞黎揚起脖頸,說不出話。
感覺身體要墜入冰淵時,被人一把給撈起來了一樣。
熱燙的腺體被葉知蕁很快安撫,虞黎聞到了葉知蕁的信息素味道,剛才冒出的那一股難受勁兒被壓了下去,身體懶洋洋的窩在葉知蕁懷裡。
從剛才到現在,就像是從冰淵到了春暖花開的溫柔鄉。
“你怎麼又回來了?要誤機了。”虞黎緩過神來對上葉知蕁純澈的黑眸低聲說。
“姐姐,你情熱期了怎麼不跟我說?一個人在難受……姐姐,你跟我回家好不好?”葉知蕁將虞黎抱好放在腿上,看著虞黎說。
虞黎有一瞬間的動搖,立刻又搖了搖頭。
她不要去彆人家裡破壞彆人的新年。
尤其是和葉知蕁的關係,還沒有到回她家過年,公開見家長的程度。
“不要。你回你的家,不用管我。我挺好的。”虞黎說道。
“姐姐,大伯母家裡開了一家農家樂,過年也有不少人住的,附近有滑雪場還有溫泉。你就當是去度假好不好?姐姐,你跟我回去,我給你做飯送去,你想什麼時候叫我去標記發個信息,幾步路就到了。那邊冬天很冷,出門穿的很厚,沒人會發現的。姐姐,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葉知蕁低聲說,語氣帶著懇求,又像是撒嬌。
被葉知蕁這樣的語氣在耳邊說著,虞黎本就有些招架不住,加上葉知蕁將虞黎的顧慮儘可能的排除出去,虞黎被葉知蕁說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