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著席下眾人笑道:“皇後娘娘和裕王殿下從小就愛說笑打鬨,今個兒吵明兒個和,都是尋常,無事,大家都散了吧。”
場下官眷貴婦們識趣的走出殿,裕王也甩袖離去。
“這人有毛病!”琳瑤看的來氣。
單嬤嬤奉上一盞茶,“裕王就這性子,娘娘最清楚了,他從小這樣,吊兒郎當沒個正形,興許是外頭誰人惹到他了,心氣兒不順,過幾日就好了。”
……
宮宴散去後,人們陸續離開皇宮。
“裕王殿下氣色不太好。”
宮門外,孟太師從後方慢悠悠走上前。
裕王看了眼,道了句沒什麼,繼續朝前走著。
孟太師語氣溫和,“皇上剛才大抵也是一時動怒,裕王莫放心上。”
聽到這勸解,裕王不以為然,臉上掛滿不服氣。
見他這樣子孟太師笑了,“裕王心情不好老臣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皇上方才卻也有些過了,到底是自己同胞弟弟,關上門怎麼教說都無妨,怎能在大宴上當著外人下弟弟顏麵。”
“說的就是這個。”
太師話說了裕王心裡,男人再也忍不住牢騷抱怨。
“皇兄和父皇在對待我的態度上簡直如出一轍,過去父皇訓斥我,現在是皇兄。”
太師歎了口氣,“也不怪殿下心裡不痛快,二十幾歲的男子了,成家立業,卻還被兄長當孩子一樣訓斥,換誰都不舒服。”
“說到成家立業。”
太師頓了下,繼續道:“如今幾位宗室親王都有公務差事在身,唯獨殿下沒有。”
裕王也不奇怪,“在皇兄心裡,我就是個紈絝子弟,他才不會給我委派公務。”
“話不能這麼說。”太師勸解,“連幾位聖上的異母兄弟皇上都重用,怎會到了親兄弟這裡反不重用呢。”
“老臣猜測,大抵是皇上心疼殿下,不想讓殿下被公務累著,故才不為殿下安排,這也是好事嘛,殿下也可輕鬆些。”
得了吧,裕王心裡默念,他又不傻,什麼心疼,分明是兄長不信任不看好。
“老臣說得有差?”
裕王自嘲一笑,“太師不必安慰我,人人都知,皇兄壓根兒瞧不上我,什麼都不放心給我做。”
太師爽朗笑著,“殿下何苦出此言。”
笑過後,太師又忍不住惋歎,“老臣也明白,也不怪皇上這般,皇室兄弟,君君臣臣,自古如此。”
裕王聽得糊裡糊塗,“太師這話何意?”
太師笑了笑,“無事,無事。”
對方樣子更是勾起裕王好奇,“太師想到什麼,放心說便是。”
孟太師猶豫了下,“其實這道理人人明白,不外一句話。”
“什麼?”裕王迫不及待追問。
“君王枕畔怎容他人酣睡。”
聽了這話,裕王若有所思。
太師摸了把胡子,看著他意味深長道:“殿下與皇上一母同胞,皆為正宮所出,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