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非婦人之地,請皇後娘娘以大局為重,退居後宮。”
幾名臣子接連開口,恭敬的語氣是藏不住的逼迫。
看著上頭勢單力薄的皇後,孟太師眼角藏著得意。
就在朝臣爭論之際,一聲皇上駕到,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在百官驚愣中,明黃龍袍的蕭胤宸步履穩健地走到龍椅前。
年輕天子冷峻威嚴,目光如炬,絲毫不見半點病容。
琳瑤參拜一禮,退到他身側。
孟太師如墜冰窖,眼睛瞪的像銅鈴。
“拜見皇上。”
許王這一跪,朝臣們才反應過來,紛紛跪下。
蕭胤宸冷眼看著芸芸眾臣,淡漠的目光掃過太師等人。
“朕不過休養幾日,讓皇子暫理朝政,早早曆練,不想朝臣竟公然違抗聖諭。”
大殿鴉雀無聲,太師等人早已魂不附體。
“爾等爭論不斷,擾得朕不能休息,沒辦法,朕隻能繼續掌管朝堂,省得你們費心。”
眼尾一挑,瞥向下方人,“裕王弟,你說呢?”
裕王早已傻眼,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眼前一片黑,仿若無底深淵,身子一晃撲通跪地。
孟太師也惶惶然跪在地上,眼前情況讓他如被五雷轟頂。
緊接著,禁軍統領進殿稟報。
“回皇上,卑職奉命查抄裕王府,在裕王書房發現斷腸散解藥。”
裕王瞪大眼睛,蒼白的雙唇來回抖動,眼看東西被送到君王麵前。
蕭胤宸拿起白瓷瓶看了眼,隨手拋在地上。
“裕王幾日前進宮請安,與朕同用午膳,特意帶來母後親手釀的青梅酒,與朕共飲。”
“殊不知,酒中已被裕王提前下了斷腸散,兩日後便會發作。”
皇帝對裕王早有防備,他帶來的東西怎可能輕易入口,讓人拿著去熱酒的功夫早將壇裡酒掉了包。
“今日又要接掌朝堂,羞辱中宮詆毀皇子,如今在你府邸搜出斷腸散解藥,王弟還有什麼話說?”
裕王汗流浹背,終究是頭腦淺薄心智不成熟之人,大事來臨驚慌失措,辯解之言一個字也想不出。
“皇兄,臣弟不是有意的!”
事情敗露,沒了主意的人隻剩哀求。
自己是皇帝同胞,隻要及時認錯皇兄怎麼也不能要他命。
“臣弟,臣弟也是受人蠱惑。”
一手指向孟太師,“是孟太師,是孟太師讓臣弟這麼做的,這藥也是他尋來的,臣弟是一時糊塗啊皇兄!”
“老臣冤枉!”
太師快瘋了,這人怎麼這麼不成事!
毒酒之事沒有當場抓現行,現下已過去,僅憑皇帝之言和府中有解藥,隻要裕王抵死不認不足以定罪。
至於剛才事隻言擔憂幼子掌權於朝不利,為國考慮才奪權便是,至少能減少條弑君謀逆罪。
可這廢物就這麼一擊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