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航被特批準予進入重症監護室,我們在大玻璃窗外麵看著裡麵的父子,齊衍行死死的攥著齊遠航的手,就是不撒開。
眼睛也不時的看向窗外的厙慧。
我輕輕的拍了拍厙慧的肩,給她些安慰,我能做的也隻能這些了。
而忙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也聽到了對周春喜的判決,情節惡劣,數罪並罰,被判了死緩!
至此,青城因為齊衍行引起的軒然大波,終於塵埃落定,這個判決也撫平了民眾的公憤。
三天後,齊衍行終於出了重症監護室,厙慧在韓律師的幫助下,為他申請轉入了楊冰清的仁康醫院,楊冰清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特護病房,但是全程也有警察值班。
每天厙慧都會帶洛洛去陪他一會,其餘的時間,齊遠航都堅持自己照顧父親,不勞累自己的母親。
這樣的好時光僅僅過了45天,就在齊遠航就要開學入學的頭一周。
那天中午,齊衍行在兒子的陪同下,到醫院的食堂一起吃了飯,下午還跟兒子聊了一下午的天。
晚上我們都去看過了他,他拉著洛洛的手,跟洛洛說,“一定要替爸爸好好的愛慧媽媽!”
洛洛滿心歡喜的回應後,還愉悅的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說了再見,離開了醫院。
半夜,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我,我含糊不清的接起了電話,卻是厙慧打來的,她語氣焦急的對我說了一句,“齊衍行走了!就剛剛,半夜起夜去廁所,坐在坐便上就沒起來。”
“那趕緊去醫院吧!我這就過去!”我跟魏青川趕緊起床,直奔醫院。
他的葬禮辦的很簡單,畢竟還在服刑階段,隻有我們這幫人,送他最後一程,然後由齊遠航決定,給他在青城買了塊墓地,入土為安了,沒有送他回去老家。
齊遠航說,這是他爸爸最後的請求,他說不敢回去麵對父老鄉親。
就這樣,曾經風光無限的齊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結束了本該一片坦途,卻被他蹉跎了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