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盛儒繼續說道,“如果有來生,我還會選你做我的孩子,堂堂正正的可以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光明正大的享受富貴,我會任你撒嬌隨心所欲!……
但是……這一次,請你原諒我的懦弱,我命不久矣!進去後,我更是不知還能不能與你再見,你拿著吧……總歸是爸爸唯一一次給你的關愛!
你就當留個念想!爸希望你知道,……知道你的父親,還是,還是……還是愛你的!你是有根的,是我黃盛儒的兒子!”
徐武沒動,背對著黃盛儒,脊背越挺越直,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我不需要!”
然後,就大步的走出去,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回頭!
黃盛儒手裡的那張卡,‘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黃盛儒的眸光從滿是期待,到看到徐武頭也不回的離去,瞬間變得渙散,他的身體晃了晃萎頓下去,嗚咽的哭聲梗住了他的抽噎。
陳少邦趕緊對身邊的人叮囑了一句,“叫醫生!”
那個人剛要抬腿,卻見黃盛儒向前伸出手去,急切的說,“……不……不必了!少幫,讓我稍微緩緩!”
說完,他緩緩的倒下去,躺在了床上,那種無力與壓抑的哭聲,讓人心碎。
遲溪站在我的身邊搖搖頭,“他不值得可憐!年紀大不是理由,不能倚老賣老!他明知道徐武就是他的兒子這麼多年,卻眼睜睜的看著,徐武在徐家倍受磋磨而無動於衷。這個時候到想發善心了,晚了!”
隨後又補了一句,“沒想到,徐武到是個有骨氣的!”
我也點頭,“他這麼多年,昧著良心守的是自己的顏麵,何曾想過這個兒子的感受。彆說隻是工資,即便再多,也彌補不了徐武心靈的殘缺。”
魏青川盯著大屏幕說道,“其實,你說錯了!黃老頭也是用心良苦了,他說的沒錯,他是工資是他最乾淨的收入。他是想給徐武他最好的最拿得出手的,這份愛也是還相當的沉重的。
當然了,在他與邢智利苟且的那一刻,其實就連那份薪水,也是被他玷汙了!”
我們大家都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