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裡一緊,扒開眾人,也擠到了前麵,急切的問到,“怎麼樣?”
我伸頭向裡麵看了一下,幾隻手電筒的光線下,裡麵逼仄的空間亮如白晝,眼前的一幕看的我瞬間破防,鼻子一下就酸了起來。
本就陰暗潮濕的空間中,那個我熟悉的保姆懷裡抱著個小的,蜷縮在角落裡,身邊的地上,是幾個飯盒,但每一隻飯盒中都空空如也,連一個飯粒菜葉都不存在了。旁邊的地上,還倒著兩個同樣空空的礦泉水瓶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怪味,我看到遲溪正在檢查兩個人的脈搏,然後喊了一句,“還活著,快……快送醫院!”
說著伸手抱過孩子,那孩子軟塌塌的跟麵條一樣。
難怪剛才遲溪敲門的時候,那麼大聲的叫喊,裡麵都沒有回應,看來他們都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
遲溪將孩子遞到我的懷裡,然後跟另外兩位警察去抬保姆。
我趕緊抱著孩子向外走,擠出門就向外麵狂奔,直奔救護車停著的方向。
玉香護佑在我的身邊。
我看著懷裡的孩子,呼吸微弱,體溫似乎很低了,冰冰涼涼的。
我本能的摟緊他,嘴裡嘟囔著,“寶貝呀,再堅持一下,馬上就有吃的了,以後你會吃到好多好吃的!堅持住!”
我克製著自己的淚水,奮力的奔跑。
救護車開著大燈,大概是看到了我的奔跑,趕緊開了過來,一直開到最近的位置,大家快速的將兩個人抬上車。
我對遲溪說了一句,“我跟車走,你開車跟著!”
遲溪點頭,我跳上救護車,幫忙照應著。
被抬上車子的兩個人,醫護正在給她們做簡單的處理。
我緊緊的握著小孩子的手,又看了看一臉青白,麵無血色的保姆。
幾天不見,她已經瘦了一圈,蓬頭垢麵,身上散發著一種刺鼻子的酸臭,雙目緊閉,醫生已經在為她們兩個吸氧。
車子極速的向醫院飛馳。
抵達那裡的時候,何英翰已經帶著醫生等在大門口,正翹首以待。
車門打開,他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與他寒暄,我抱起了孩子遞了出去,“快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