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踏空步，連踏空而行都沒問題，更彆提踏水而行了。
隻是，初始蘇陽對力量的掌握不夠好，腳下炸出的水花很大，跟趟雷似的，轟隆隆響個不停，衝了一公裡多，水花才越來越小。
等他一口氣奔行到岸邊，一股掌控由心的感覺油然而生，更如蜻蜓點水一般，腳下濺出的水花隻和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石子差不多，即便穿著鞋，也不會弄濕鞋襪。
站到岸上，迎著夜風，蘇陽長長吐了一口氣，隻覺丹田中的九陽真氣又銳減了不少。
踏水而行雖然不比踏空而行真氣消耗量大，但依舊是個“油耗子”，每一步踏出都要在腳底貫穿真氣。
真氣在水麵攤開，會形成一層真氣薄膜。就如同是在鋪就一條真氣道路般，對真氣的消耗量不可能會少。
還有他剛才轟出的破空拳印，有火焰特效加持，酷炫無比，卻是讓丹田中的真氣一下子銳減了兩成。
蘇陽也發現了，但凡真氣外放的招式，對真氣的消耗都是極大。對他煉氣中期的層次來說，施展起來還是有些勉為其難。對戰一個人，兩個人還行，如果是被群毆的話，打到最後真氣不接，可能就要落入下風了。
“以後的戰鬥，還是悠著點為好，不要動不動就真氣外放，打出華麗特效。有時候，肉身碰撞，短兵相接，空手白刃，更能磨礪自己。”蘇陽心中這樣想道。
這是他第二次出手殺人了，收割的第三條人命，心中卻毫無波瀾。
這讓他不禁有些感慨！
自己的心性，怎麼變得這般強大了？殺了人還能跟沒事人一樣。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他以前可不是這樣，從小到大，連架都很少打，更彆提殺人了。
之前和現在，可以說判若兩人。
“果然心懷利器，殺心自起啊！”
“雖然，我所殺之人皆是該殺之人，皆是在生命遭受到生死威脅下的正當防衛，但我下手也未免太乾脆果斷，渾然無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畏手畏腳，如一個殺生無數的老手般。”
“難道是我純良的外表之下，在內心深處，隱藏著一隻猛虎？”
……
蘇陽心中碎碎念，感慨著。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心性強大，是力量強大帶來的。
而且，他對自己的將來，有一個清晰的預判，能以力量超脫一切，橫推一切，沒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以後的戰鬥，蘇陽突然就想到了鷹爪門。
他殺了鷹爪門的一個內力勁大師傅，鷹爪門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他。
不過，他渾然不懼，甚至還有些期待。
區區一個內力初期的大師傅，根本不夠他打的，他希望鷹爪門能派出更強大的高手來，最好來一名真氣武宗，讓他見識見識真正的武道宗師是什麼樣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殺楊飛虎的原因之一，而非單單為了五個億的買命錢。
此外，即便他殺了楊飛虎一人也無用，要連陳天豪一起殺掉，這樣鷹爪門找到他的線索才會中斷。
可是這樣的話，船上死了那麼多人，誰來幫他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