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長老的這些話,南宮川臉上似乎有一團陰霾籠罩,沉聲質問:“以大長老的意思,是要我視親生女兒的安危於不顧嗎?”
大長老微微一頓,神情有些難看:“此話嚴重了吧?南宮卿如今在南宮家好好躺著,能有什麼安危?再說了,要比起危險性,老夫覺得南宮炎的傷勢比南宮卿更嚴重吧?”
“南宮炎?醫師說了,他不過就隻是皮外傷而已!卿兒如今昏迷不醒,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那南宮炎還活蹦亂跳的,大長老你卻說南宮炎的傷比卿兒的嚴重?偏心也不是這麼偏法吧!”
南宮川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火焰凝聚。
若不是他還是南宮家的家主,不得對家族長老動手,恐怕他早就氣得要把大長老給轟出去了。
南宮炎的命就是命,南宮卿的命就不是命了?
“老夫這可不是偏心,而是提醒家主一切要以家族為重!更彆說南宮卿那一身境界來的實在是蹊蹺,說不定正是強行提升修為帶來的隱患!”
大長老虛眯著眼,似乎並未將南宮川暴怒的情緒放在眼中,哪怕站在他麵前的,不光是南宮家的家主,更是一位聖主!
他目光看向南宮卿那緊閉的房門,冷哼一聲:“隻怕到時候就算南宮卿醒了,也隻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是個廢物!”
“你說什麼!”南宮川忍不住了,怒目瞪向大長老,渾身的氣勢在這一刹那瞬間提到了極致。
然而大長老卻沒有任何恐慌,眼底隻是略過一抹異色,緊跟著便說道:“我知道家主護女心切,但老夫並不認為老夫所說的有什麼錯。”
“南宮卿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廢物,這是整個真煌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哪怕在幼年時她的玄力也隻不過是曇光一現,就再也沒有展現過半分修煉的天資。”
“如今過了那麼多年,她突然間就爆發了武師境界的實力,也難免讓人多想,更彆說她現在還昏迷不醒,也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老夫這麼說又有何錯?”
大長老挺起胸膛,麵對南宮川的怒火依舊麵色不改:“光是兩天,花在南宮卿身上的資源已經頂得上培養出好幾個天賦不錯的後輩的資源了,可現在那些好東西都糟蹋在了南宮卿身上,而她卻沒有半分蘇醒的架勢!”
“現在她沒有醒來,那要是她一直睡下去呢?難道我們南宮家還要養她一輩子,連其他的應該培養的天才都不顧?身為一家之主,可不能感情用事!”
大長老字字在理,以他大長老的身份說這些本就是情理之中。
更彆說那南宮卿向來都是個囂張跋扈卻沒有半分實力的家夥,從小到大闖的禍可不少,就仗著她家主之女的身份四處招惹是非,南宮家中不少人早就對南宮卿看不順眼了。
如今更是因為南宮川護著南宮卿,而南宮卿暴漲的實力和昏迷的事情,惹得整個南宮家四處都是各種猜忌和流言蜚語。
甚至連外麵都在揣測是不是南宮川背地裡給南宮卿用了什麼好東西,結果南宮卿壓不住那股力量,從而反噬昏迷的了。
這般議論的言語,對南宮家的形象可謂是有弊無利!
一個扶不起的南宮卿,更是成為了南宮家的一個汙點。
這些南宮川都知道,也明白大長老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更明白大長老有些話說的確實是對的。
可躺在裡麵的,可是他唯一的女兒!
身為家主,也許他確實應該以家族的一切為重,可身為父親……
就在這時,二長老也聞聲趕來。
眼見著兩人劍拔弩張,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連忙站了出來,勸說大長老:“行了大長老,南宮卿畢竟是家主的親骨肉,若裡麵躺著的是你親孫子南宮澈,我想你也會很著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