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渡鴉沒有回應,顯然他也認為南宮卿能活下來的幾率很小。
聞言,穆元淮憂心忡忡地看著墨燁:“墨先生,那新生考核……?”
“新生考核照常進行。”墨燁抬眸淡淡的說道。
聽到墨燁這麼說,穆元淮更加確信南宮卿怕是沒了活路。
雖然還從沒見到過南宮卿一麵,但天賦不錯的苗子本來就難尋,更彆說還會被墨燁這種眼光刁鑽的人誇讚的苗子了。
若真是死了,倒也是她的命。
穆元淮長歎了口氣,忍不住哀怨:“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墨燁瞧他一眼。
“可惜那麼好的苗子說沒就沒了,我還指望著今年的學院交流,我們赤月能一鳴驚人,拿回本來屬於我們的位置呢。”
穆元淮撇了撇嘴,心中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
見狀,墨燁輕笑了一聲,清冷的聲音雖是不大,卻分外好聽。
“誰說她會死?”
聞言,穆元淮和渡鴉皆抬起頭來看向墨燁。
“主子,那東霞山地勢複雜,況且妖獸渡劫的話,山裡的妖獸對人類的敵意也會空前的大,那南宮卿的天賦確實不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武師六段,而且手段還不少。”
渡鴉頓了頓:“但……就算是我在東霞山內都會覺得十分麻煩,更彆說是她了,活下來的幾率不足百分之一。”
倒也不是渡鴉反駁自己的主子,而是事實確實是如此。
在那般強大的妖獸渡劫之時,像南宮卿這樣實力的人都是必死無疑,就沒有一個人會安然無恙的離開。
更何況……
渡鴉看向墨燁,卻見墨燁卻隻是噙著笑,目光一直盯著棋盤。
穆元淮的視線在渡鴉和墨燁之間來回轉動,欲言又止的吧唧了兩下嘴。
見狀,墨燁唇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對渡鴉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
隻見渡鴉應了一聲,下一秒,他的身體“呼”地散作一團漆黑的渡鴉消散在天地之間。
穆元淮還沒有緩過神來,剛一轉頭便見墨燁撈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你輸了。”
“啊?”
穆元淮一看,眼睛立馬瞪大。
“這、這真的贏了?不行!再來一局!”
墨燁搖了搖頭:“沒興致了,這盤棋局已散,老規矩,輸了的人三天之內不許再玩棋。”
“你……!”穆元淮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人是真的會氣人!
不過……
“你之前說的可是真的?那小丫頭真不會有事?是不是你做什麼了?”
穆元淮話鋒一轉,趁著四下無人,壞笑了一聲。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墨燁的眼中並無絲毫波動。
“也沒做什麼,就是給她留了一份小禮物而已。”
“禮物?你會無緣無故送一個小丫頭禮物?”穆元淮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的搖頭。
墨燁沒有說話,卻眸光微閃,腦海中不由想起南宮卿那傷痕累累卻又依舊倔強的小臉,和那一日夜裡躺在他懷裡的臉龐漸漸重合了起來。
也算是給那一次的賠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