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熱鬨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等男修掛斷玉牌,為首之人這才出聲,吊兒郎當的問道。
“楠雲,大家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怎地這版掃興。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失了分寸,饒了大家的雅興。”
其餘人點頭附和。
“就是啊,楠雲,你看你,這給我鬨得。”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激動。”
包廂中的氣氛漸漸緩和,其餘幾人也自顧自顧得開始喝酒。
“南宮卿沒死,她現在已經回學院。”
沉默半晌後,楠雲突然開口。
須臾,為首之人眉頭微蹙,“確定?”
楠雲頷首,話語間有幾分憤恨,“這要是假的我至於這麼激動?”
“嗤,當時情況那麼危機,她居然能活下來,還真是命大。”
楠雲麵露譏諷,眼底是陰狠。
“楠雲,你怎麼對她這麼大的怨念?怎麼說人家也救了你的命,你這可倒好。”
後麵的話男生並未說,但想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少跟我說這些,我可沒要她救,都在秘境中了,居然還想著救彆人,愚蠢至極。”
楠雲冷笑一聲,“修行者之間的爭奪本就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已經自顧不暇,居然還有多餘的善心去幫助彆人。”
要不是南宮卿托著兩個廢物,幫著他們通過學院考核,他未婚妻又何至於被迫回家?
甚至還要跟他退婚!
就因為那人能帶著她去青虹學院,絲毫不顧他們十幾年的情義,說拋棄就拋棄。
而這些都是南宮卿的錯!
如果不是她多管閒事,就秋梅還有楊思遠那兩個廢物,憑什麼能壓在他頭上?
秘境中救了他又如何,那不是她自願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自以為能救彆人,死了也是活該。
楠雲低垂的眸中盛滿陰冷,毫無半點感激之心。
“那現在怎麼辦?”
一人突然開口詢問。
他們做過什麼心裡門清,誰承想她居然如此命大呢?
為首之人滿不在乎的揮揮手,眉眼間帶著點不耐,“不就是一個武宗罷了,學院中可不止她一個武宗,真不知你們在怕什麼。”
這句話頓時點醒了其他人,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殆儘。
“就是,到時候真要有什麼,就交給七殺隊,養著他們這麼久,總要有個用武之地不是?”
……
南宮卿隨著蘭英來到秋梅宿舍。
秋梅正趴在床上研究手中的武技,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還以為是蘭英,頭也不抬道。
“來了就隨便坐,等我看完這個。”
蘭英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南宮卿,選擇了沉默。
空中索縈著濃鬱的丹藥香,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的血腥味。
秋梅身上蓋著被子,看不見身上的傷口。
可單單就是臉上,都有一道貫穿半張臉的淺淡刀痕。
麵容儘顯病態,唇瓣蒼白。
細看就能發現,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秋梅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