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慌的,這裡可是學院,學院禁止學生之間互相殘殺,她能做什麼?”
楠雲眉頭緊鎖,不耐煩的打斷男人的話。
真正動手可是他,要著急也是他著急,他在焦躁不安什麼?
本就心煩,現在更甚。
若是南宮卿真打算為了一個背主的婢女與他過不去,他也不介意動用那樣東西。
楠雲目露陰蟄,眼底的陰冷令人脊背發寒。
“你又辦法?”見他如此胸有成竹,一旁焦急的男生心生好奇。
“南宮卿可是武宗,你打算怎麼對付她?咋們可先說好,這件事我不會參與,若真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會管你。”
他們之間的交情還不足以他為此赴湯蹈火。
楠雲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你!”男生氣急敗壞,一甩袖子憤而離去。
楠雲冷眼看著他離開,眼神晦澀不明。
嗬,這個時候想劃清界限?
真當他是什麼好人?
……
學院後山。
南宮卿剛到學院,穆元淮就收到消息,飛奔到後山竹林中。
“君莫笑那家夥也真是,總知道南宮卿沒事,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害我以為南宮卿還不曾成長起來就中途夭折。”
穆元淮一屁股坐在墨燁對麵,絮絮叨叨著心中的不滿。
墨燁坐於窗前,麵前擺放著棋盤,他手執白棋,漫不經心的撚著。
而他麵前的棋盤上,黑子呈圍攏之勢,將白棋圈在其中,白子情況險之又險,似是已陷入絕境般。
對於穆元淮的嘮叨,墨燁也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視線再次落在棋盤上,似是對此事毫不意外。
察覺到這點,穆元淮忍不住出聲詢問,“墨先生,你難道一早就知曉南宮卿這丫頭沒事?”
盯著穆元淮的視線,墨燁依舊淡定如初,“知曉與否有何區彆?”
穆元淮嘴角一抽,頗為無奈,“墨先生此言差矣,若是知曉南宮卿的消息,我定會派人去尋她。”
“若是這點意外都不能解決,也不必耗費心力去培養她。”
墨燁的話儘顯無情,好似南宮卿隻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站在他身後的渡鴉愣了半秒,垂眸遮住眼底複雜的思緒。
主子的想法越來越難猜。
明明對南宮卿的行蹤有幾分上心,卻又表現的如此冷漠。
好似自打那件事發生後,主子就變成了這番模樣,也不知是好是壞。
穆元淮眼皮直跳,委婉道:“到底還隻是個孩子,即便天賦再好,也不至於如此壓迫。”
對此,墨燁倒是不曾說什麼。
穆元淮思索片刻,沉聲道:“墨先生,我有意收南宮卿為徒,以她的天賦,不應繼續磋磨時間。”
說罷,他深深歎了口氣,眉眼間流露出幾分憂愁,“咋們時間不多,她既是那位的孩子,有些事有且隻能由她去做。”
若不然,穆元淮又何至於對南宮卿如此關注?
“既已有所決定,去做便是。”墨燁手指已頓,淡漠的眸子深邃幾分。
得到這話,穆元淮好似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憂愁轉瞬即逝。
這才起身跟墨燁道彆,邁著愉悅的步伐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墨燁搖了搖頭。
這老頭,還是這般會拿喬。
他垂眸看向眼前的棋盤,咯噔一聲,手中的白棋緩緩落下。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