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體內的傷勢也有所好轉,按理說早就應該清醒。
可一連兩天過去,她卻沒有絲毫清醒的意思。
對此,藥老也有幾分束手無策。
“都怪我們,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南宮她也不會去挑戰齊輝。”
秋梅自責不已,心裡更是愧疚不安。
牧雪晴掃了幾人一眼,“事情發生之後你們為何不告訴我們?你們也是天狼的一員,在對方動手後,第一時間就應當把這件事告訴我們。”
“何況,更何況對方背後的探險隊也出了手。”
仇勇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牧雪晴抬手揉了揉額角,“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你們還傻傻的自己扛著,這是最愚蠢的行為。”
此話一出,仇勇當即就不樂意了。
“我們隻是不想給南宮添麻煩,如果出了事我們就去找南宮卿說,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很無能?”
“如今不還是一樣需要南宮出手替你們解決?”牧雪晴冷笑一聲,眼神淡漠。
仇勇一噎,蠕動著唇瓣不知如何是好。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無非是想證明,你們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靠著南宮卿才在學院待下去,永遠都躲在南宮卿身後。”
牧雪晴並不打算給仇勇麵子,毫不留情的吐出了他們一直以來難以啟齒的心聲。
“可這難道不是事實?既然不想被人打上這樣的標簽,那你們就努力修煉,用實力去證明,而不是用這種愚蠢的方式。”
“南宮卿的實力你們也清楚,如果你們彆想她落下,拖她的後腿,就好好修煉,不然跟在她身邊永遠都是累贅。”
當初南宮卿帶著他們來,牧雪晴並未多說什麼。
天狼隊也並不全是厲害的高手,實力不濟的也有。
念在這些心聲表麵不錯的份上,牧雪晴這才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現在看來,他們被南宮卿保護的太好了。
有些話以牧雪晴的立場並不適合去說,因此她隻是點到即止,並未在多說什麼。
“行了,回去吧,這邊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仇勇幾人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走到院門口時,蘭溪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南宮卿的房間,目光複雜。
幾人離開後,姬玄這才鬆了一口氣。
“牧姐,你方才的話有些嚴重了。”
牧雪晴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並不覺的,如果是你們犯了這樣的錯,你猜我會怎麼辦?”
姬玄身子一僵,一想到那樣的下場不由得沉默下來,默不作聲的往旁邊挪了挪。
“我這是為他們好。”牧雪晴冷哼一聲,“彆怪我說的難聽,以南宮的實力,他們若還是現在這樣,與其往後釀成大錯,倒不如當斷則斷。”
彆看牧雪晴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實則她才是最無情的那個人。
……
當天晚上,一道不速之客出現在南宮卿的房中。
來人一身深藍蟒袍,在夜色之下宛如幽藍的鬼魅,信步朝床邊走來。
墨燁緩緩走到床邊,視線在她胸口露出的一點黑玉上掃過。
“有意思。”
墨燁虛眯著眼,薄唇輕笑:“你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墨燁低垂著眼眸,深邃的眸子裡暗雲湧動,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站在原地思慮了許久,這才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玉瓶,從中倒出了一顆翠綠色的丹藥,手法粗暴的塞進了南宮卿的嘴裡。
昏迷中的南宮卿眉頭微蹙,呼吸更是急促了幾分。
她的身上開始浮現出淡淡的了綠色光芒。
南宮卿緊蹙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