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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沈澈?”韓星野問,

“對呀。”阮棠點頭,複又抬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你真的不學習一下太極拳?這個紓解壓力,放鬆身心都非常合適。”

等沈澈和祝以安在侍應生的引導下來到包房門口時,一開門就看見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相隔兩臂寬的距離站著,阮棠嘴裡還振振有詞地念叨著:“雙峰貫耳……”

韓星野沒注意來人,隻看著阮棠的動作,有樣學樣地做出一式雙峰貫耳,五指成拳帶著勁風,砸向沈澈的臉。

“…………………………”

屋內四個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還是外麵另一位侍應生率先打破沉默,他十分專業地從韓星野和沈澈中間走過,波瀾不驚地將兩人分開,把托盤放在桌上,笑容依舊:“韓先生,您的冰水和芒果汁。”

“彆走。”沈澈揉著臉頰,讓開一個身位給祝以安讓座,“直接點菜。”

不知道是由於認真練太極拳的韓星野,還是剛剛挨了烏龍拳的沈澈,阮棠覺得非常放鬆,專心品嘗這裡的特色私房菜。

大明星也是普通人,會鬨笑話,會學不擅長的事,會體貼地給身邊人點一杯好喝的芒果汁。

阮棠咬下一塊椰子雞,喝了一大口芒果汁,滿足地仿佛身邊都飄滿了七彩泡泡。

桌上其他人就沒有阮棠這樣開心了。

剛開始吃飯時,沈澈還出於禮貌和阮棠寒暄,喝了兩杯紅酒後,眼睛便黏在祝以安身上下不來了。

祝以安似乎心情一般,明明下午和阮棠分開時還很不錯。阮棠遞過詢問的眼神,祝以安隻是微紅著臉,輕輕搖頭。

阮棠再偏頭看向韓星野,他喝了不少酒,臉上泛起紅暈,耳根也有點紅,英挺五官在燈光下有種毛茸茸的好看。

他似乎差距到阮棠的目光,微微側過臉,低聲問:“有事?”

驟然靠近的不可忽視的熱量迅速蒸熟了阮棠的臉,她盯著韓星野被紅酒潤澤過的嘴唇,默默吞了口水,搖搖頭,拉遠了兩個人的距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阮棠在心裡念了幾遍,再次睜眼時好巧不巧又撞上了韓星野疑惑的眼神,又蔫巴巴地敗下陣來。

我佛慈悲,你告訴我怎麼抵禦皮囊,卻沒有告訴我怎麼抵禦聲音的誘惑啊。

那一刻,阮棠終於明白岑言為什麼那麼喜歡韓星野的歌了。

清朗卻有點低啞,矜貴動人卻不裝比油膩的聲線,世間罕見。

這樣的嗓音唱出那樣娓娓動人的深情虐戀,任誰都要留下眼淚來。

明明今晚隻有阮棠沒喝酒,她現在卻有點醉醺醺的感覺。為了遏製心中滋生的醉意,阮棠喝了一大口芒果汁,咽的太急險些嗆到。

旁邊默默遞來一張紙巾。

“小心。”韓星野說。

阮棠接過紙巾,祝以安忽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紅著臉說:“我去,去,洗手間。”

“以安姐,我陪你去。”阮棠站起身,又被對麵的沈澈揮揮手示意坐下。

最後兩個人搖晃著出了門,阮棠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憂心忡忡:“韓星野,他們真的沒關係嗎?”

韓星野站起身,似乎沒站穩,朝阮棠的方向踉蹌。阮棠難以判斷他現在是否足夠清醒,怕他摔倒,抬手虛扶了一下韓星野的手臂。

她早就看見韓星野脖頸上戴著的黑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