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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但是今天是岑言這麼高興的一天,她也不忍心拂了好朋友的興致。

走進酒吧內,她們在吧台旁選了兩個座位。阮棠不常喝酒,根本不懂這裡不同顏色的酒有什麼區彆。於是由著岑言給她點了杯乾馬天尼。

舞池那邊的音樂聲很大,阮棠趴在岑言耳邊喊:“沒想到你還懂得這麼多,我根本不會點酒!”

岑言跟著音樂小幅度地搖晃著,也樂嗬嗬地大聲回應:“其實我一點也不會!隻是感覺這個名字還不錯,就點啦!”

“…………”

OJBK.

阮棠心裡有事,沒跟岑言說幾句話就開始悶頭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後來帥氣酒保還調了幾杯看起來粉嫩漂亮,喝起來酸酸甜甜的酒。

岑言喝得比阮棠稍微少一些,但是每一杯酒端上來時,她都要先拍個照片發給彆人。

阮棠紅著臉睨她:“你怎麼像報備查崗似的呀?背著我在外麵有狗了?”

“哪有,跟你說過的,就是那個‘不鹽姐姐真好看”嘛,小姑娘聽說我今天來酒吧,非要我每一杯酒都拍給他看看,沒看過。”岑言聳肩,“你知道我,我是沒辦法拒絕可愛的小女生的。”

酒精緩慢地侵蝕著阮棠的反應神經,她趴在桌上看向五彩繽紛的舞池,慢吞吞地說:“言言,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這個也很難用幾句話說清楚,但我覺得就像微信秒回一個道理。”岑言支著下巴,臉色微醺,“簡單地說,事事有回應。”

事事有回應。

以現在阮棠的大腦運轉速率很難理解這句話,但“回應”這兩個字還是精準地踩在阮棠敏感的神經上。

她不擅長流淚,否則現在的眼淚也許可以淹沒整個酒吧。

阮棠在桌上趴了幾分鐘,長發悶得腦袋更暈更熱,她坐直身體,恰好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朝已經醉了六七分的岑言的杯裡,扔了一顆白色藥丸。

藥丸進入酒杯中,極快速地溶解掉。

阮棠瞬間清醒,抓住男人的手腕,大喝一聲:“你乾什麼!”

男人心虛地轉了幾圈眼珠,在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裡也提高了分貝:“你這小姑娘喝多了吧,我不認識你!”

“你朝我朋友杯子裡扔了什麼東西!”阮棠快速轉向酒保,“把我朋友的杯子拿走保存好,我要保留物證!”

男人甩開阮棠,瞪過來的眼神又凶又狠:“你有病吧!”

阮棠被他甩了個趔趄,正好撞到岑言的身上。

“喲,敢給我下藥,還敢動棠棠,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岑言捏了捏手腕,眯起眸子看向周圍,“你們都閃遠點,濺身上血我可不管乾洗。”

男人眼神古怪地看向岑言:“你這細胳膊細腿,真是瘋女人。”

“這樣,我讓你們兩個跟我打,如果贏了我就給你們道歉。如果輸了,”男人笑容猥瑣,“那今晚就讓你們這對感情好的姐妹花一起陪我,怎麼樣?”

酒保見狀不對直接報警,然後偷偷暗示阮棠:“你們彆怕,我報警了,他們一會兒就到。”

阮棠晃晃悠悠地站穩身子,點頭認真道:“確實要早點來,不然來不及了。”

酒保茫然:“來不及什麼?”

岑言勾唇:“來不及給這個變態收屍啊。”

“………………”

十分鐘後,派出所民警趕到現場。

中年男人捂住襠部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倒是岑言和阮棠坐在旁邊,手裡捧著酒保特意準備的溫開水,兩臉歲月靜好。

警察詢問周圍人情況,把躺在地上不動彈的男人拉起來時,阮棠低聲對岑言說:“我看你今天下手不重啊。”

岑言回頭示意:“他不是報警了嘛。”

酒保感覺到兩人投來的目光,牙齒顫顫扯出個笑容:“打累了吧,還需不需要溫水?我們店裡管夠。”

在周圍熱心群眾的證明,和酒保特意保存的酒杯之下,男人對自己下藥的事實供認不諱。雖然事出有因,但岑言和阮棠還是把人給打了,需要跟著警察回去錄一份口供。

開往派出所的路上,警察擔心兩個小姑娘害怕坐在前座的中年男人,故意挑起輕鬆話題:“我看這人傷的不輕啊,你們倆誰是主打啊?”

岑言此時老實地像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乖乖舉起右手:“是我。”

警察:“真看不出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這麼能打。”

阮棠極其自豪地也舉起右手:“她會柔道!”

岑言默默比了個手勢:“八段。”

男人捂住襠部,落下悔恨的淚水,險些哭出了聲。

口供錄得很快,阮棠和岑言很快被放了出來,倒是男人直接被拘留十五天,還要再交三千元罰款。

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搏鬥之後,兩個人的酒勁都有點上頭。阮棠和岑言坐在派出所門口的台階上看月亮,看著看著阮棠又心裡泛酸。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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