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夠,親了又親,吮了又吮,宛如品嘗糖果。
而他…始終沒有進一步行動。
這讓她感覺,麵前這男人沒太多經驗,是可以掌控的。
終於,她勾著他的襟口,把溫順乖巧的男孩勾進了自己的家門。
……
其實,在酒吧大廳裡謝薄已經注意到了林以微。
她獨自坐在吧台邊啜飲,拒絕了四五個男人,以及…一個女人。
她微醺的模樣極美,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包括今晚心情不怎麼好的謝薄。
謝薄冷笑,想著這樣的女孩也敢獨自來酒吧買醉,如此沒有防備,不知道會在男人手裡跌多狠的跤。
可當她真的踉蹌摔跤,數個男人都想伸手占了這個便宜的時候,他的身體先一步做出了選擇,上前一步撈住了她。
女孩軟噠噠依偎在他身上,向他“求助”。
如果謝薄心情好,也許會逗逗她。
偏巧他今晚心情極度糟糕。
被謝思濯告知了“聯姻”的事情,他“欣然”接受,承諾自己會把握機會。
忍耐蟄伏這麼久,謝氏集團這萬裡江山,謝薄想要的可不僅僅隻是分一杯羹。
麵具戴久了,他快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心情有點煩躁。
他不想回家,但也不太想搭理這個獨自買醉的女孩。
回頭望了酒吧一眼,已經有幾個男人追出來了,故作無事地打量他們。
很顯然,都在覬覦他手裡的“肥肉”,想要撿回去“美餐一頓。”
群狼環伺,如果此刻放開她,大概哪個男人就會上前接手了。
謝薄也會如願以償地看到這個笨蛋美人被社會狠狠絆一跤,狼狽摔慘。
想歸想,身體做出了相反的行為。
他沒有叫司機過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送她回了家。
當她在門口主動親吻他的時候,謝薄才明白,原來優秀的狩獵者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她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有手腕,能掌控一切?
他有點想笑。
她的吻很笨拙,他猜她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
謝薄沒有動,看她還能做到哪一步。
事實證明,她是真的不會,在他探舌時,她居然受驚地後仰了。
謝薄捧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一個吻。
氣息紊亂。
即便他從未吻過任何女孩,但男人不需要任何經驗,在這方麵…無師自通。
謝薄沒想這樣。
跟她上樓時,謝薄滿心想的是等會兒怎麼嘲諷她一番,最好是能把她弄哭。
她剛剛拒絕彆人時那嫌棄又高傲的眼神,謝薄真想看她受挫的樣子。
沒想到,女孩細細的手指勾住他的襯衫衣襟,溫暖的呼吸噴在他頸項間:“進屋坐坐嗎?”
急促的呼吸帶著迷人的香氣,那是難以拒絕的誘人邀約。
鬼才會拒絕。
謝薄被她勾了進去。
……
那晚,恍惚又糊塗。
那不是林以微的first,她的first給了她自己。
在她十六歲那年,出於好奇的探索,然後發現了令人驚奇的秘密。
從那以後,林以微總是夢見自己躺在一個長滿青苔的潮濕洞穴裡,鼻息呼吸間總是充盈著某種腐殖質的生澀氣息。
她在這個神秘的、隻屬於她自己的洞穴裡不斷探索。
這一切都發生在林斜離開之後,兄長的離家出走,帶走了她所有少女時期所有的純真。
尋找兄長的這幾年,她讓自己被迫學會了長大,領略了成人世界艱難險阻。
作為總是被人覬覦的獵物,那晚,是她首次主動狩獵。
挑選的人,也是讓她滿意的。無論身高還是長相,都符合她的審美,也完全滿足她的某些想象。
那個男孩子…是真的乖,又穩重,全然處於被動的狀態,任由她對他“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由她全程主導,他隻用那雙迷離又微醉的桃花眼,望著她,似在審視,又似在欣賞。
林以微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抵達了最極致的狀態,她無暇顧及男孩看她的眸光。
如果她注意到了,也許…她就不會認為這個少年是什麼乖乖良家男。
他的耐力和自控力強得驚人,那一場酣暢淋漓,靈魂離體,時間失效,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
仿佛沒有結束的時候。
……
那晚,林以微初次領略到兩個人的美妙。
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飄在無邊無際的海上、隨波逐流的浮木。
兩個人就有了彼此的依傍。
所以在興奮時,林以微會緊緊摟著他的頸子,用力到幾乎全身都在顫抖。
她試圖抓住點什麼。
結束後,謝薄沒有留下來過夜。
這一點也讓林以微覺得特彆好,和不熟的人同床共枕,會很奇怪。
林以微不知道他後來是否回來找她,因為第二天她就搬出了公寓,回了舅舅和舅媽家。
舅媽看到提著行李的她,免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前兒翅膀硬|了要單飛,混不下去又想回來啊。”
“我這兒可不是難民收容所,回來就得給我繳生活費!”
林以微沉沉地說:“我在外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