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千。”
有錢能使磨推鬼,林以微轉過身毫不猶豫拿起了熨燙機:“兩千。”
“好說。”謝薄從來不和她討價還價,“給你五千,燙完幫我穿。”
林以微喜滋滋地拿起了熨燙機,擺弄了半晌:“謝薄,怎麼用啊?”
“沒燙過衣服?”
“我以前用過幾百塊的,這種高級貨,不會。”
謝薄說:“我也不會。”
“那…”
“看來有賺錢的夢想,沒賺錢的本事。”
林以微哪裡肯甘心,兀自弄了半晌,結果蒸汽冒出來,燙到手,她驚叫了一聲,甩開了熨燙機。
謝薄抓起她的手,拉拽著去洗手間衝涼:“你是豬?”
冬日裡冰冷的水流緩解了指尖的灼燒感,林以微咕噥說:“你才是豬。”
從洗手間出來,林以微撿起地上的熨燙機,還要研究,謝薄哪裡肯再讓她弄這個,草草穿好了衣服:“行了,不熨了。”
“不,就要熨。”她拿著熨燙機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親夫?”
“是**情夫。”林以微笑著糾正。
謝薄也真是自作自受,摸出手機搜索了熨燙機牌子的使用教程,學會之後,耐心地教她——
“加水,等十幾秒,綠燈亮起來才可以使用,隻拿手柄,不要碰彆的地方,注意蒸汽冒出來,很燙到。”
林以微將他衣櫃裡所有襯衫單椅和褲子都翻了出來,一件件燙平熨直,一絲褶皺都不再有,最後數好件數,將收款碼遞到了謝薄麵前。
謝薄無奈地看著
她:“我謝謝你。”()?()
“不謝,給錢就行。”
?本作者春風榴火提醒您《愛意藏風裡》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囍??????
()?()
他沒好氣地給她轉了賬,小姑娘眼睛都笑眯起來了,“謝薄,你以後多買點衣服唄,我天天給你熨。”()?()
“還有以後?”()?()
“哦,沒有以後了。”她聳聳肩,故作輕鬆地替他理了理衣領,“出去找點吃的。”
謝薄順勢將她拉入懷中,俯身親吻,貪婪地吮吸著她全部的呼吸:“以,我也想和你有以後。”
“薄爺,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對你沒有期待。”
她想輕鬆地和他saygoodbye,一點難過的情緒都不要有。
他最好彆勾她。
林以微怕再這樣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推開了他,兩人走出臥室。
這棟彆墅是真的老舊,陳舊的木質家具,有種厚重奢華卻過時的質感,林以微打心眼裡其實喜歡舊東西,撫摸著櫥櫃的紋理,回頭對謝薄說:“這是你的家嗎?”
“不算。”謝薄直言不諱地告訴她,“我媽病逝前有一段時間,一位露水恩情的男人在照顧她,這是安置她的宅子。”
“不是你爸?”
“不是。”謝薄沉聲說,“她是當年紅燈區最受歡迎的頭牌,很多男人為她著迷,其中不乏商界位高權重的男人,哪怕她已經病入膏肓。”
提及這些,謝薄平靜得仿佛在敘述一段與他無關的曆史。
“後來那個男人去世,我把這棟彆墅買下來了,很隱秘,即便是我父親也不會找到。”
林以微足夠聰明,瞬間從他這句話裡獲悉了更多的信息——
為什麼分手來的如此斷崖式。
林以微絕不願引火燒身,更何況,她還有自己的任務。
現在既然有風險,她必然要遠離他。
家裡半點食物都沒有,兩人驅車去附近小鎮,小鎮餐飲店並不高端,但有熱鬨的美食一條街。
謝薄牽著她的手,她由著他牽著,走在街上,兩人就像普通情侶一般親密而自然。
林以微穿著很隨意,都是他的衣服,衛衣搭黑褲,略顯寬鬆,襯得她體態瘦削單薄。
她不施脂粉,總是素麵朝天,但皮膚純白無暇,透著自然健康的紅潤,隨意挽了個鬆散的丸子發髻,插一朵花園裡采摘的金黃小雛菊。
謝薄的視線總是無法脫離她。
兩人去美食一條街簡單吃了一頓燒烤,謝薄不喝飲料,隻喝水,而且一定要是加冰的冷水。
林以微跟他完全不一樣,她不愛喝冰,隻喝溫開水。
吃飯的口味也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