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薄看著盤子裡紅潤剔透的石榴籽,沒有一顆籽讓她剝壞了:“不愧是石榴愛好者。”
“少廢話。”
謝薄理所當然地支了支手臂:“手受傷了,動不了。”
“你另一隻手呢?”
“剛摸了你的腳。”
“
……”
林以微粗魯地將石榴塞他嘴邊,謝薄笑著說:“你生病時,我是怎麼喂你的?”
“你彆得寸進尺了。”她看著他剔透如琥珀般的黑眸,拉長了調子,“分手費都給了,要點臉吧。”
“我不介意再多給一次。”
謝薄總能完美拿捏住她的弱點,並且精準地給她一個合適的台階下,“我想,你也不介意再多收一次,介意嗎?”
林以微:“完全不介意,現在給嗎,可以掃碼。”
“不急,先照顧我。”
她拾起幾顆石榴籽扔進嘴裡,撈起耳鬢垂落的發絲,湊近了他,渡到了他嘴裡…
兩人如此反複纏綿地吃了一整盤石榴,彼此間趣味濃厚,情潮起伏。
終於,謝薄壓不住渴望、也不想再忍耐了,拉著林以微回了房間,將她推到在了床上。
林以微挑起下頜,譏諷地望著他:“你的手,行不行啊。”
謝薄壓著她,呼吸熾熱急促地吻著她,將她抱起來立於高位——
“你要我。”
林以微從床櫃邊拿起他的月光銀無框眼鏡,戴了上去:“還是喜歡這樣的。”
謝薄知道她喜歡他戴眼鏡的樣子,鋒薄的唇提了提:“你的口味一
向不變?()_[(.)]?7?.の.の?()?(),
喜歡一本正經的斯文男人。”
“可惜()?(),
你永遠不是。”
但她哥哥是。
她扯開他的衣領()?(),
俯身吻住了他修長的頸子()?(),
吞咽著他的喉結。
“以,不行…”
林以微似乎發現了新世界,狐狸眼輕輕挑了起,可以。”
謝薄少有看她興致如此濃鬱的時候:“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分開這段時間,原來不止我在想你。”
她伸手撫住了他的唇,而後吻著他,緩緩移了下去。
謝薄閉上了眼。
……
黎明,林以微醒了過來,踮著腳,輕輕跨過了睡在身邊的男人。
懶得去他的櫃子裡翻衣服,她隨手撿起地上的黑t穿上,獨自坐在飄窗邊。
正是晨昏交界的時候,天際呈現某種青白色,港灣裡已經有出海的漁船,緩緩駛向地平線。
她順手推開窗玻璃,讓溫暖潮濕的海風灌入房間裡,白色紗簾翩躚舞動。
男人眉心微蹙,忽然的光亮讓他不適,他睜開了眼,望向她。
她穿著他的寬鬆黑t,衣角正好包住臀,白皙的腿垂在飄窗台邊,塗著淡紫指甲油的腳丫子夾著拖鞋,另一條腿微蜷著。
綢緞般的黑發披散在肩頭,額間那顆觀音痣,有種豔麗盛放到極致的頹蕩感。
他伸手摸煙,林以微淡淡道:“戒了吧。”
“管我。”他並不怎麼聽話,抽出一根。
林以微看著他手腕上那條蛇,冷豔,瑰麗。
“你在我麵前抽煙,我也會想。”
“你抽煙?”
“戒了。”林以微淡淡道,“誰沒有中二過,以前學小太妹,以為抽煙會讓自己變得更強,更酷,沒有人敢欺負,但事實上,隻要你是女孩,就會有人欺負你,跟你抽不抽煙沒有半點關係,浪費錢又沒好處,就戒了。”
她很少跟謝薄提及從前,大概是這晨昏交際的曖昧氣氛,又或許是昨晚極致歡愉的一夜,讓她對他敞開了心扉。
謝薄緘默地聽著,嚼了煙,卻沒拿打火機,過了會兒還是將煙扔進了垃圾桶。
“行,戒了。”
“這麼聽話?讓你戒就戒。”
“我又不隻這一件事聽你的話。”謝薄嘴角掛了促狹的笑,“昨晚,不是你讓…才…”
林以微:“……”
“什麼叫我讓,基本素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