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薄以為她要生氣,喃了聲:“抱歉,明天賠你一盆。”
說完,他掛了電話便要離開。
林以微看出了他的意圖,揪住了他的袖子:“謝薄,我真的沒事。”
“自作多情,誰管你有事沒事。”
謝薄拎了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電梯門關上時,他對她說:“今晚自己睡,明天不要去學校,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
“謝薄!”
“叮”的一聲,電梯門關上了。
……
和池西語鬨崩盤之後,林以微沒再去過學校了,謝薄不讓她出拉蒙公寓的大門,每天隻能在小區範圍內活動。
他沒有給房門上鎖,也清楚,不用鎖。
現在這姑娘會乖乖留在他身邊,直到他救出她的兄長。
如果她言而有信的話,答應了陪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
林以微聽葉安寧在電話裡說,池西城的west俱樂部被人砸了,雲暉請了病假,池西城帶著一幫人、拖著還沒有痊愈的身體去ds俱樂部找謝薄的麻煩。
“有事嗎?”她忙問。
“當然沒事,謝薄報警了,池西城吃了個啞巴虧,還讓他爸罵得狗血淋頭,現在憋了一肚子火氣,直接出國度假散心了。
“池西城那傻缺…是不可能搞得過謝薄的。”葉安寧戲謔地笑著,“謝薄可以不動聲色地整死他,自己半點麻煩都沾不上。再看看他,屁大點事兒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
都知道,跟謝薄對著乾,他不遭殃誰遭殃。”
林以微知道謝薄的手段和心機。
“池西語怎麼樣。”
她又問。
“彆說,池西語也是厲害的。”
葉安寧語氣裡有那麼點調侃的敬佩,“池西城鬨這麼多事出來,你又不來學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你和謝薄是什麼關係了。大家都想看池西語跟謝薄大哭大鬨、耍她的大小姐脾氣呢!想看謝薄不慣她的樣子,但她居然假裝不知道,看到謝薄依舊笑吟吟的,維係著跟他那種…嘖,我也說不出相敬如賓…”
葉安寧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謝薄和池西語的關係。
這一點,林以微可以想象。
池西語一向如此,隻要是她不願意看、不願意聽的事情,她就有本事假裝看不見、聽不見,隻接收合她心意的訊息。
有時候,林以微甚至戲謔地想,池西語跟謝薄真是配一臉啊。
一個裝天真、裝單純,對他在外麵有多少女人可以做到充耳不聞,回家仍舊扮演甜美小嬌妻角色,這不就是謝薄最理想的婚後生活了嗎。
林以微半點不想打擾這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隻想讓哥哥重新回到她身邊。
……
“叮”,電梯門打開,謝薄回來了,將手裡被硬紙殼緊密包裹的長方形物品放在玄關處。
林以微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寒冬,雪夜茫茫,但少女身體溫暖馨香,撲進懷裡的一瞬間就把謝薄的心烘暖了。
女孩捧起他的臉,很主動地撬開他的唇,柔滑溫暖舌尖探入,勾著他,撩撥著他,內心的渴望幾乎都快要壓不住了。
謝薄捧著她的後腦勺,被迫讓她踮起腳,承受他全部的熱情,林以微跳起來,雙腿扣住他的腰,謝薄則單手抱起了他,唇角翹起:“這麼主動?”
“我幾天沒有見到你了,又不讓我出去,在家裡好無聊啊。”她的語氣裡帶了點嗔怪。
“不是不讓你出去,是怕你出事。”謝薄難得有耐心地解釋,“現在外麵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我都說了不要去,你還去,動靜這麼大,傻子才不知道。”
“我是為了誰?”謝薄將她放了下來,“你被欺負,我的麵子過得去?”
“說到底還是為了你的麵子。”
“白眼狼。”
林以微的確是個白眼狼,他罵她也不止一回了。
“你不能讓我出國前都呆在你家裡吧。”
“可以出去,但要讓我陪著,放心,不會悶。”
“那我什麼時候去英國啊?”
“等開年以後,他們過了聖誕有春假。”
“那我哥的事,你什麼時候查?”林以微總算問到重點了,“什麼時候我可以見到他。”
“這件事,比上一件事更加急不來,你隻需要信我。”
林以微也知道不能急於一時,池家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他,不可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