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謝薄又注意到了兩人的昵稱——
微風,斜陽。
謝薄遲疑了片刻,點進了他本不打算窺視的聊天記錄。
看著這兩年,林以微發給林斜的每一條消息,男人漆黑的眸子裡逐漸湧起了暗潮。
易施齊儼然沒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在他身邊的櫃子裡到處找遊戲機:“薄爺,手柄你上周玩過放哪兒了?”
黎渡拉了拉他,讓他閉嘴,努眼望向了謝薄。
男人臉色沉到了冰點,手指頭不斷地滑動著手機屏幕,越看,眼底的陰霾越深重。
易施齊敏銳地察覺到了謝薄臉色的難看,和黎渡對視一眼,兩人轉身離開了娛樂室,給謝薄留點私人的空間——
“薄爺,有點晚了,先睡了啊,那件事兒我們明早再商量。”
謝薄沒應聲,充耳不聞,手指尖不斷地翻找著,翻找著…
終於,他看到了那條消息——
微風:“我和一個很好看的陌生男人睡了。”
微風:“我覺得他戴眼鏡的樣子,像你。”
微風:“哥哥,我想你。”
微風:“哥哥,我夢見你了,醒來卻發現你不在身邊,我哭了很久。”
微風:“我以前喜歡過你,你知道嗎?”
微風:“我們本該一直在一起,你到底在哪裡?”
“嗬。”謝薄扔了手機,忽然笑出了聲。
他叫斜陽,她叫微風。
原來如此啊。
黑暗裡,謝薄獨自**了很久,笑意凍在了嘴角。
他猛地將手機擲了出去,砸在了台球桌上。
被騙了好久好久啊,他真的像個**一樣信了她。
“先動心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直到此刻,經曆了這般切膚之痛,謝薄才總算懂得這句話。
從他把自己的心奉出來的那刻起,就已經被她推入了無間地獄。
……
林以微在泰晤士河畔遛狗時,收到了楚昂發來的一條微信消息——
“聽說上個月你生日,遲來的生日快樂。另,最近過得好嗎?”
真是久違了,看到他的消息。
林以微沒有回複。
她有一個分享日常的抖音賬號,隨手拍風景或寵物,有時候會露臉自拍,沒幾個人關注,但可以看到主頁訪客的腳印。
楚昂時常來她的主頁窺看。
他以為她不知道,但林以微隻要一戳進他的主頁就能看出來,日常內容都是訓練學習一類的,主頁的照片是隔壁警校,傻子都能猜出他的身份。
話已經說清楚,就不必再說了。
楚昂隻是她人生中擦肩而過的尋常過客,沒必要產生交集。
她的主頁除了楚昂時常造訪,還有謝薄,但謝薄那個名叫thin的賬號並不遮掩,來了就大大方方給她點讚。
她的每條視頻內容,謝薄都會點讚,而且是在她發出之後幾分鐘內。
他似乎設置了特彆關注的提醒,隻要她發內容,他就會第一時間知曉,每次隻點讚不評論,擺出一副“朕已閱”的姿態。
這也導致了每次林以微發完視頻內容之後,總會時不時刷新主頁,看看thin有沒有給她點讚。
每一次,謝薄都不會讓她失望。
除了今晚。
她發了一條月亮、星星和小狗的視頻,等了十分鐘,沒有等到謝薄的點讚。
但她看到thin在兩分鐘前來過她的主頁了。
林以微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心欠欠的,散步回了家。
幾天之後,池西語的個人畫展在星光藝術廳拉開帷幕。網絡直播間,林以微看到了那些畫,林斜的畫。
有幾幅濃墨重彩的抽象渲染,沒有具體實際的內容,對於色彩有極強敏銳度的林以微,在看到那些畫的刹那間,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攝住了。
她能感受到這些畫作背後那瘋狂又痛苦的情緒,她知道,林斜的精神處於極端崩潰的邊緣,才會畫出這些內容。
她沒有辦法再繼續忍耐了,給謝薄撥去了電話。
謝薄接聽了,沒有率先開口,隻能聽見低沉的呼吸聲。
林以微控製著情緒,小心翼翼問他:“薄爺,林斜有消息了嗎?我不是催你,隻是剛剛看到池西語的畫展…你之前說,這一兩個月就會有消息。想問問看,你見到他了嗎?”
謝薄沒有回答,反問:“怎麼不叫哥哥了?”
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帶著某種讓林以微不安的冷靜。
“哥哥。”她乖乖地喚了一聲。
然而,接下的那句話,卻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林以微,我要你老實告訴我,每次床上抱著我叫哥哥的時候,你叫的…都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篇基友超好看的年代文——
《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by袖側
【文案】:
喬薇穿成了一本年代文裡男主的炮灰原配。
男主相貌英朗、肩寬腰窄腿長,製服在身。不僅正是喬薇喜歡的類型,而且未來前途無量。
原文裡喬薇是個與人私奔最後落魄身死的炮灰,而重生的原女主嫁給男主抱大腿過上了好日子。
但喬薇穿進書裡,她不想被炮灰。
從絕症病人孤獨死,到有老公有孩子,大佬就在自家,怎麼能被彆人抱走。
喬薇要抱緊不撒手。
嚴磊發現,自從把妻子找回來之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嚴團長愛人成天穿老土布,這麼艱苦樸素。”
喬薇:純天然麵料真舒服,化纖走開。
“聽說了嗎,嚴團長愛人主動放棄了新宿舍樓,帶頭繼續住老家屬區,把住樓房的機會讓給了彆人。看人家這思想覺悟。”
喬薇:破筒子樓哪有接地氣的院子好。
“以前是我們誤會人家了,你看團長的親戚來了,直接安排招待所,高標準接待,多大氣。”
喬薇:親戚什麼的住家裡可太煩了,往招待所一送,多輕鬆。
生活也從相敬如冰,變成了熱情似火。
從前和他分房而居,現在穿著他的白襯衫,又順又直的腿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從前他天天早上見不著人影,現在起床能看見她剛晨練完嫣紅的臉頰,眼睛有光,朝氣蓬勃。
從前她嫌他沒文化,不許她碰她的寶貝書。現在她主動把書遞給他:“雖然但是,我希望你也能讀一讀。”
“衣服你洗不動,放著我。
“不就是不想洗碗嗎,放著我。
“給。”男人遞過去。
“什麼?”
“錢和票。”他說,“這個月找人多換了幾張布票,夠你買新衣服的。”
喬薇笑得眼睛彎彎。
隻要不被炮灰,喬薇這六七十年代的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開車回家的路上,因為過於興奮,易施齊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時不時地望向開車的男人。
謝薄知道這家夥肯定被憋壞了,他放慢了速度,喃道:“想問什麼,問。”
“那是什麼人啊操!!!”
如果不是在車上,易施齊指不定跳起來了,“我給他做了基礎檢查,他多久沒見太陽了?身體機能退化了不少,營養也跟不上。”
“還有的治嗎?”謝薄平靜地問。
“治當然能治,身體的問題還好說,主要是他精神狀態也不太對勁啊。所以,他到底是誰,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林以微她哥。”謝薄沒有對他隱瞞,解釋道,“他是池西語的代筆槍|手,代了得有兩年多了,一直處於不見天日的狀態。以後每隔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