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訂婚禮(2 / 2)

愛意藏風裡 春風榴火 12360 字 7個月前

“我帶你去過去!”

池西語拉著謝薄的手,帶他來到了池右淮的書房。

池家原本是不裝監控的,但經過那一次林斜轉移的事件之後,家裡空曠的露台和花園都安裝了監控,謹防有什麼人混進來。

池西語知道池右淮電腦的密碼,順利登陸了進去:“我不知道監控視頻在哪個文件夾裡,可能需要你找一找。”

她將電腦讓給了謝薄,這時,有傭人站在門口,擔憂地望著她:“池小姐,池總說他的書房…外人不能進來。”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池西語本來就煩躁,衝傭**發雷霆,“我是外人嗎!謝薄是外人嗎?”

傭人噤聲,訕訕地離開了。

謝薄對她說:“我建議你現在立刻去打點家裡的傭人,尤其是剛剛那位,在你爸爸回來之前,讓他們統統閉嘴。”

“你說得對!不能讓我爸知道今天的事,他會打死我的!”

池西語忙不迭地走出了書房。

謝薄從上衣口袋裡摸出u盤,連接了電腦,輕而易舉找到了露台那段監控視頻資料,拷貝進了u盤裡,點擊刪除底片。

關機之前,謝薄看到了池右淮電腦硬盤上的加密文件。

沉思片刻,謝薄嘗試輸入了剛剛默記的池西語開機密碼,居然打開了文件,裡麵是池氏集團的年度財務報表。

謝薄點擊鼠標,將這份文件拷貝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他走出了池右淮的書房,池西語送他出門,門口,她小聲告訴他:“我給他們每人轉了一大筆錢,他們不會告密的,除非不想在我家乾了。”

謝薄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眼底帶了點憐憫。

真是個蠢貨。

“謝薄,你說我們的訂婚禮,會如期進行嗎?我好擔心。”

“隻要你乖一點,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池西語摟住了他勁瘦緊實的腰:“謝薄,我愛你,從現在開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謝薄嘴角提了提:“我很榮幸,成為這樣的人。”

池西語感受到了他今晚的溫柔。

可在這茫茫夜色裡,這溫柔…卻如逐漸收緊的**,一點一點將她纏繞,絞殺。

……

月初,池西語和謝薄的訂婚典禮,在鹿山郊野的六星級瑪利亞大酒店舉辦。

這酒店雖然偏遠,但青山綠水環繞,空氣清新,環境優美。

酒店大草坪修建了一座純白夢幻的幻影教堂,拍照特彆出片兒,所以池西語執意要將訂婚禮選定在這座酒店舉辦。

典禮舉辦的前幾個小時,還有人在忙碌布置著白玫瑰花/徑。因為這場訂婚禮提前了又提前,一切都是如此倉促。

賓客方麵,池右淮將大半個青港市商界的重要人士及合作夥伴邀請了過來,必不可少的還有青港市的幾家主流媒體,全程跟拍報道這一場盛大的世紀訂婚禮。

池右淮有意將聲勢鬨大,讓所有人看到,池家和謝家的結盟不會受到任何外來集團的衝擊,堅如磐石,穩如泰山。

化妝間裡,十來個化妝師和婚紗設計師圍著池西語打轉,忙得不亦樂乎。

池西語對旁人抱怨婚紗不是定製的,抱怨這場婚禮辦得如何倉促,各方麵都不儘如人意。

注意到身旁一言未發的謝薄,池西語擔憂地說:“謝薄,這套婚紗一點都不好看,等會兒拍照怎麼辦呢。”

謝薄沒有評價這套婚紗,問道:“對你而言,婚紗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嗎?”

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他提起了一絲半點兒的興趣,去審視這位愛了他很多年的女孩。

“當然啊,婚紗直接關係到我等會兒出鏡的樣子,會有現場直播呢!一點紕漏都不能有。”

池西語專心致誌地擺弄這一套綴著閃鑽的拖尾紗,跟設計師商量著,頭紗應該怎麼怎麼卷,又和牽頭紗的人溝通等會兒該走什麼步調。

如果她抬起頭,就會發現,她的未婚夫那冰冷的,厭惡的,甚至帶了恨意的眸光。

徹底毀掉池西語最在意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讓她滿意。

……

白玫瑰鋪滿了長長的花/徑,陽光下,草地上,賓客全都來齊了,等候著新人登場。

服務生推著蛋糕車,沿著花/徑走過來。

訂婚儀式並沒有結婚儀式那樣繁瑣而正式的誓言宣告和交換戒指的流程,不過就是一場歡鬨的派對。

服務生將半人高的三層玫瑰蛋糕緩緩推來,女孩們發出了陣陣驚歎聲。

這蛋糕上雕刻著一簇簇細膩優雅的白玫瑰,花簇擁擠地布滿了蛋糕全身,給人一種極致盛放的熱鬨感,卻不顯淩亂,每一朵花都有各自的形態,栩栩如生。

池西語對這一場匆忙舉辦的訂婚儀式,有諸多不滿,但這個蛋糕…是她除未婚夫以外、唯一滿意的部分了。

白玫瑰是她最愛的花束。

因為它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池西語挽著謝薄的手,在媒體鏡頭之後的無數雙目光的見證下,拖拽著繁瑣瑰麗的婚紗,來到了三層蛋糕前,準備和她的未婚夫共同切開這個玫瑰蛋糕。

這個蛋糕自然是不準備吃的,因為蛋糕裡有巧妙的設計——

一刀精準地切開之後,就會有一朵超大的玫瑰花盛開,彩帶四射,宣告禮成。

謝薄對池西語說:“你來切。”

池西語幸福地接過刀子,對準了玫瑰蛋糕。

然而,當蛋糕破裂的刹那間,她看到的不是象征愛情的鮮花盛放,不是她和謝薄幸福美好的未來,而是…

是死亡。

“啊!”

她甩開了蛋糕刀,踉蹌著後退,驚懼地看著白玫瑰蛋糕,倉皇失措地抱住了頭,不可置信地尖叫著。

她的失態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眾人朝著那蛋糕望過去——

緩緩**的三層蛋糕裡,赫然出現了一個…黑白遺照相框。

遺照上的人,戴著和謝薄同款的月光銀無框眼睛,五官俊美,一雙丹鳳眼勾斯文而清秀。

謝薄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偏頭望向草坪遠處,賓客儘頭那一席黑色長裙的女人。

這**不見血的開場白,不知她是否滿意。

池西語看著林斜的黑白遺照,歇斯底裡地尖叫著,恐懼到了極致。

她撲進了謝薄的懷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然而,她癡愛多年的未婚夫,捏著她的頸子,將她拉拽到了遺像前,逼她好好看看相框中的那個男人——

“你認識他嗎?”

“不、不不,我不認識!”

“謝薄。”林以微冰冷的嗓音,自身後傳來,“讓我來問她。”

謝薄聽話地鬆開了池西語,池西語猛然回頭,看到玫瑰□□邊,衣香鬢影的人群中,出現了一抹格格不入的黑。

林以微一席端莊肅穆的黑色長裙,戴著下擺長闊的黑色網麵帽,緩緩朝著她走了過來。

垂擺的帽簷邊,鑲嵌的黑寶石在璀璨的陽光下,如綴在眼角的一滴眼淚。

林以微甫一出現,舞台的主角便不再屬於披著婚紗的池西語。

縱然一身收斂而沉滯的黑,也掩不住她俯仰百變、難以言喻的美。

池西語看到她,眼底的驚懼驟然間化為了憤怒,指著她大喊:“是你!是你乾的!”

林以微沒有看她,她的目光凝佇在那張黑白遺像上。

遺像上的少年還那樣年輕,溫柔的笑容被永遠地定格在了二十歲。

這一筆一筆的賬…林以微都要跟池西語算清楚。

現場的媒體,自然也注意到了一席裹身黑色長裙出席的冷寶珠,將鏡頭對準了她。

“安保!安保快把她轟出去!”

池西語看到現場媒體攝像頭對準遺像,也注意到賓客那一雙雙探究的目光,似要將她扒光。

她尖銳地叫囂著,招呼安保,“快把這個瘋女人給我弄出去啊!”

然而,現場安保沒有任何動作。

他們由謝薄一一安置,並不聽令於池西語。

花園裡,池右淮拎著香檳正與合作夥伴聊著天,注意到那邊的動靜,皺眉望了過去。

池西語和林以微,一白一黑,遙遙對峙著。

林以微將林斜的遺像從破碎的白玫瑰蛋糕裡取出來,仔細地將相框上的奶油擦拭乾淨,端著遺像走到池西語麵前——

“你認識他嗎?”

“我不認識,不認識,你走開啊!”池西語眼神壓根不敢接觸遺像上那個笑容清冽乾淨的少年。

林以微緩緩走近,池西語連連後退,眼淚奪眶而出,歇斯底裡地搖著頭,“你彆過來!你走開啊!我不認識他!我沒見過他!”

林以微仍舊端著照片站在她麵前,逼她看著這張照片:“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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